高老爷对此很上心,此事办好,贺卓对他们家的态度应该会缓和。
至少不能连累在朝为官的大哥和二哥,也不能连累将要科举的家中子弟。
另一边,谢沧渊赶往七贤镇治宁私塾找常夫子。
崔怀信和贺卓是同期,常夫子既然对贺卓有了解,对崔怀信至少也是略知一二的。
常夫子听完谢沧渊的来意,没忍住感叹一声:“你小子真是……多灾多难。”
谢沧渊苦笑。
拜了朝中大官为师,虽得了庇护,但也会被师父的政敌针对,有利也有弊,总体来说,拜贺卓为师还是利更多一些。
谢沧渊深深作揖。
“师父说我只要发挥出平日的水准,多半是能考上举人,只是我寒窗苦读多年,所求不仅仅是一个举人。”
“所以,求夫子帮我。”
常夫子激动地拍了一下桌子:“好,好一个所求不只是举人,不愧是老夫看中的人,有志气。”
他站起来:“你随我来书房,崔怀信那小子我了解不多,但曾经在朝中共事,老夫多少知道一些他的脾性和处事态度。”
谢沧渊在治宁私塾住了三天,第四天,他带着常老夫人准备的一大包特产赶回凌州府。
回到家的那一日,正巧谢沧渊从高府拿到了第一批文章。
高夫人亲自送来,握着喻今朝的手道:“这只是第一批文章,我儿回信,这些是学院里所有学子都能看到的文章。”
她压低声音:“还有一些,崔大人只给了他族中的后辈,不过你放心,我儿保证,只要给他一些时间,他必定能把那些文章拿到手。”
喻今朝真心感谢,让雷嬷嬷递上谢礼。
高夫人毫不客气收下,有来有回好啊,今后才能继续来往。
送走高夫人,喻今朝紧紧抱着厚厚的一叠文章,这在凌州府,不,也许是整个汉阳省,都是独一无二的复习资料。
高芷芸那事后,她对高府表面客气,实则心里已经打定主意,不会再与之来往。
不过哪有永恒的敌人,只要其中存在利益,敌人也能变成朋友。
何况她与高府其他人,本就不是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