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今朝一口答应。
进入四月,喻今朝连八卦都没心情听,一门心思都在院试上。
她每天夜里在图书馆里翻资料,给谢沧渊划重点,又拜托杜老板找商队打听时事,尝试着押题。
“今年河西地区大旱,朝廷赈灾,说不定考题会从这方面出。”
谢沧渊摇头:“夫子说学政大人前年在别处任职时就出过大旱的题目,这次也许不会再出。”
喻今朝觉得有道理,却说:“反正你有空也看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行,我明天写一篇文章,夜里拿进来给你批改。”
这样的对话几乎每天都会出现在两人之间,直到出发前一天,谢沧渊从七贤镇回来。
喻今朝早就给他收拾好了行李,除了衣服和锅碗,还塞了一堆零嘴,让他平时吃,还有一张五百两的银票以及一袋子碎银。
当天傍晚,喻今朝盯着谢沧渊,让他用铜锅煮一锅粥,确定谢沧渊会煮以后,她才放心。
第二天清晨,谢沧渊背着包袱和家人告别。
谢奶奶将他送到门口:“沧渊,考不考中都无所谓,身体要紧,知道吗?”
谢沧渊微笑点头:“奶奶,我知道了,我一定保重身体,夫子这次也跟着去,不会再出现上次的情况。”
谢康拉着骡车等在门口,他送谢沧渊去七贤镇。
谢平提着包袱跑出来:“十七哥,我陪你一起去凌州府,路上我来照顾你。”
谢沧渊想也不想就拒绝:“不用,我自己能照顾自己,你不用特意为我跑一趟。”
谢敬山道:“沧渊,你就让他跟着去照顾你,别家的书生都有书童照顾,你身边也要有人。”
“真不用。”谢沧渊哪里能让一个比自己还小一岁的孩子照顾自己。
谢平道:“十七哥,你救了我一命,你就让我报答你吧,顺便也让我跟着去凌州府见见世面。”
谢康也说:“沧渊,你就让阿平跟着,他总想着要报答你,而且春耕结束以后家里没多少活干,不缺他一个。”
说到这个份上,谢沧渊只好答应下来,他肯定不会指使谢平干书童的活,就当做带谢平去凌州府游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