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的烛火被这突如其来的狂风震得摇晃不定，昏黄的光晕在墙壁上跳跃，映出他扭曲狰狞的面容。

“砰”的一声，他顺手将手边的一个青花瓷瓶狠狠砸向地面，那清脆的破碎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梨儿正蜷缩在床边，被这巨大的声响吓得浑身一颤，惊恐地抬起头，只见姜善璟像一头发怒的野兽般站在门口，双眼通红，仿佛要喷出火来。

还没等她开口，姜善璟又一把抓起桌上的铜镜，用力扔了出去，铜镜砸在衣柜上，发出沉闷的巨响，镜子的碎片飞溅开来。

“哭！哭！就知道哭！”姜善璟几步冲到梨儿面前，指着她的鼻子怒吼道。

“哭有什么用？现在出了这么大的事，你说怎么办？”

梨儿吓得泣不成声，泪水像决堤的洪水般不断涌出，她的肩膀剧烈地颤抖着，连话都说不完整。

“大……大少爷，我……我……”

“你什么你！”姜善璟完全失去了理智，他的胸膛剧烈起伏，额头上青筋暴起。

“是不是杀了这肚子里的孽种，一切就会好？啊？”他的声音近乎癫狂，在房间里回荡。

梨儿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双手下意识地护住自己的肚子，连连摇头。

“不，不要啊，大少爷，这是你的孩子啊！”

她的声音带着绝望的哭腔，在这充满愤怒的房间里显得那么无助。

姜善璟却像听不进去任何话，他一把揪住梨儿的衣领，将她的脸拉近自己，恶狠狠地问道。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背后是不是有什么人指使你？说！”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怀疑和愤怒，仿佛要从梨儿的眼睛里看出真相。

梨儿被他的动作吓得魂飞魄散，颤抖着。

“没……没有……”

但看到姜善璟那凶狠的眼神，她又害怕他真的会对自己的孩子下手，犹豫了片刻，终于哭着说道。

“是……是姜欢小姐教我这么做的。”

姜善璟一愣，手上的力道稍微松了些。

“姜欢？她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