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司徒离愁一开口就是劝安予鸿不要拘泥于司徒忘忧。
“我妹妹的情况您也知道,她要做什么事,我们任何人都拦不住,但是小妤不同,她从小就清楚我们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因为知道安老您的顾虑,所以她再怎么崇拜您,都没有透露一分一毫自己是无名小卒的这个事实。”
“唉,小妤也真是傻,给老爷子画贺寿图的时候怎么就没避着点人?她不在意无名小卒这层身份,别人可是会在意的啊……”
司徒离愁一提起司徒妤,就仿若滔滔江水,没个两三天都说不完。
仿佛她人生中最大的幸事就是有司徒策和司徒妤这一对儿女。
或许在她的观念里,唯有孩子这个方面,她赢过了司徒忘忧。
“我会考虑。”
安予鸿一边回答一边接着看司徒妤现场画的画,不知为何总有一种割裂感,感觉就像被拉入了一场精心设计好的演出。
【师父,我感觉我现在活在圈套中。】
许多年不曾回想过的司徒忘忧的话又重新在心里燃了起来。
灼热而诡谲。
当年似乎就是在下完这个定论后,司徒忘忧突然开始画那幅号称藏着秘密的画。
“你父亲的寿宴我会到场,到时候再商量。”
“好,那我就恭候安老了。”
司徒离愁并没听出安予鸿的顾虑,按照以往她会直接切断电话,但这次她刻意等安予鸿那边挂断才放下手机。
“司徒忘忧,这一次你拿什么跟我们比?”
父亲高龄,母亲常驻道观,男人杳无音讯,野种下落不明,生死未知,呵,她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等司徒策和司徒妤掌管司徒家,她会念在以前的情分上给司徒忘忧稍稍送下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