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鹤予招手叫人来:“来人,带走,好生安置。”
前厅中,闲杂人等已经退去。
谢鹤予轻叹一声,眸中似有千般思绪流转:“如今局势已明,京都所谓的增援,不过是他们精心布下的陷阱,令我们进退两难,去留皆不由己。”
“此计当真阴毒,令人不齿。”公孙恪咬牙低语,眼中寒光闪烁,似要将那幕后之人碎尸万段。
公孙掣神色黯然,眉间染上一抹愁云:“前路茫茫,只怕我们即将面对的,是一场避无可避的狂风骤雨。”
外间不明真相之人,只会以为他们抗旨不忠,不肯勤王救驾。待到污名加身,再想洗清,只怕难如登天。
“眼下最要紧的,是保住栾都,并与周边诸城之主联手。”谢鹤予微微眯起眼眸,眸光深邃如潭,似在细细盘算着什么。
这乾城,也是一个争夺点。
只要看看他们的态度!
公孙掣点头应下,心中却如乱麻般纠缠不清。京城风波迭起,局势诡谲难测,令人心惊胆战,却又无从下手。
若京城迟迟未有回应,必会派兵来攻。
筑城之事,已是刻不容缓,此次筑城,他特地将水源与未垦荒地皆纳入城中,以确保城中粮草自给自足。
难民被分为两部,一部开荒,一部筑城。
他特地考虑将水源以及一些未耕种的荒地都圈了进来,确保城中能自己自足。
城中原有的百姓也都知道他宅心仁厚,竟纷纷自发,帮忙建造城墙开荒地。
谢鹤予与公孙恪策马缓行于城边,落日余晖洒在二人身上,映出两道修长的身影。
公孙恪不由感慨:“栾都真是大不一样了,百姓勤劳为己,谁能想到这些人在两个月前,一只脚都已经踏入鬼门关。”
谢鹤予内心也不由感慨,两个月的时间,栾都旧颜换新。
这其中大多都是陈音的功劳,远处山峰之上,雪水还没消融,但山脚已经有了青意,绿白相接,别有一番诗意。
真想让陈音也来看看,与她策马奔驰于这广袤的天地。
正凝神间,公孙恪忽地翻身下马,伸手试了试那已干透的钢筋水泥,指尖触之坚硬如铁,不由得惊叹。
“此物坚若磐石,前所未见,闻所未闻,究竟是何方神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