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
亲缘血缘,是他们最忌惮的东西,没了谢鹤予,他们连一个正当的出兵理由都没有了。
到时候,栾都岂不是他们囊中之物。
如今,已经一条绳上的蚂蚱,既然选择这条路,他就会走下去。
他摇摇头:“封棺,送葬。”
将人送走后,他去找了谢鹤予。
听到声音之后,谢鹤予连忙起身,抱拳道:“外祖父。”
“在栾都,你是君,我是臣,不必如此客气。”公孙掣抱拳道。
谢鹤予立刻上前一步,虚扶了一把,“外祖父何须如此客气?你我之间,何来君臣!”
公孙掣没有接他的话,而是自顾自的说道:“出了今天这事儿,我才发现,栾都中人并不是上下一心,这乱子可不能从城中出。”
话是如此,若要从内部排查,也不是一件易事。
谢鹤予垂眸轻叹。
“祖父,当今之计,便是要强兵,以防外敌来犯,更要安民。”
公孙掣点头:“大雪封山,铁矿开采也停滞下来了,等到开春,挑些精壮汉子继续开山,打造兵器。”
谢鹤予在经过深思熟虑之后,微微颔首:“如此甚好,如今兵力弱,虽不能做到开疆扩土,但也能保一时无虞。”
公孙掣思忖良久之后,沉言道:“练兵之事便交由你来做,那可是一群老兵游子不简单啊。”
“祖父信任我,我自不会辜负祖父。”谢鹤予定定道。
公孙掣临走之时关切的说了一句。
“不早了,早点睡。”
谢鹤予垂眸点头。
他坐在灯下,手边放着的是那一个四足敦,一个多月了,都没有消息。
他忽然有些想见陈音了。
外头屋檐,寒雾凝结在冰冷的瓦片上,汇集成水,滴答滴答的落了下来。
寒雪已化,开春在即,但愿来年能够海阔天空。
陈音忽然打了一个喷嚏。
“不会有人在骂我吧?”
说来该不会是谢鹤予吧,一个多月都没有消息,难不成死在那边了?
手机铃声乍然在此时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