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掣也明白,如今兵马少,硬刚也无异于以卵击石。
“那你有何想法,尽管说就是了,如今我们更得整装待发。”
“治理当下,休养生息,以待时机。”谢鹤予眯起眸子,那双墨黑色的瞳孔里写满了勃勃野心。
陈音将最后一批粮食送过去的时候,悄悄的松了一口气。
还好,答应他的五百吨粮食全部到位了。
再加上这一次的买药钱,谢鹤予又给了她一匣珠宝,看起来明晃晃的,全都是上佳的质地。
下一次和江恃见面的时候,再问问他那边还能不能拍卖,到时候卖个好价钱回回血。
她正算账的时候,院子里忽然传来说话的声音。
透过窗户,朝外望去,才发现是陈越开着那辆小货车回来了,当然,车上还有汪月容以及她未曾谋面的父亲陈志刚。
陈志刚已经做完手术了,但完全不能自如行走,拄着两根拐,一瘸一拐的进来。
汪月容心疼的要死。
“慢点慢点,后面又没人追你。”
陈志刚笑了一声。
“医院住的我难受,还是家里舒坦。”
汪月容还没敢跟他说,这一次手术的费用全都是陈音出的,她谎报了数字,还说其他的钱是借来的。
此时这件事情压在她心头,就像是一块大石头。
陈越寡言的背起陈志刚。
陈志刚很抗拒,“干什么?你爹又不是个废人。”
“你这腿不是还没好吗?医生也说了,好好休整不宜多走路。”
陈志刚拗不过,直接被背了进来。
坐在沙发上,汪月容急急匆匆的给他倒了一杯水。
虽然是在熟悉的地方,陈志刚却怎么都不得劲,左右看了看才询问,“丫头呢?怎么没见人?”
他这手术刚刚做完,腿还不能走路,他也不想回来的,但住在疗养院,太贵,他可负担不起。
没办法,只能在这个时候见面了,第一次见,陈志刚紧张的直冒汗。
汪月容瞅了一眼卧室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