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将发了怒,自然是给了狗腿子们表忠心的大好机会。眼看着那个妞儿的亲卫们一个个跃跃欲试的样子,再瞅瞅小雄一副巨型鹌鹑的德性,安霖长叹一声,只能挺身而出挽狂澜于既倒。
“军爷,您老饶命啊!小的就是个老实巴交的老百姓,出门娶个媳妇儿而已,从来没干过坏事儿啊!”安霖胡乱抹了一把刚淌出来的口水,就变成了一把鼻涕一把泪,哭天喊地的大声求起饶来了。
除了求饶还能怎样?
同样是军官,孙通向他挑衅的时候他可以毫不退让,因为那时他退无可退。遇到强盗就更不怕了,只要干掉领头的剩下的喽啰们十九都会一哄而散。可现在他搞不清形势,雄阔海又怂了,他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至于脸皮问题,那还是个问题吗?尤其是他在乎的人现在都在人家的刀剑之下,别说求饶了,让他跪地磕头都行。
结果他鬼哭狼嚎了半天,对面连点动静都没有。安霖抬头一看,那个假小子还在饶有趣味的打量着他。
“你是安霖?”见他抬头,假小子终于说话了。
“啊……你认识我?”安霖莫名其妙。
“把你烧成灰我都认得你!”假小子咬牙切齿。
“多大仇多大恨啊?还把我烧成灰?你到底是谁啊?”既然认识,好像还有仇,而且没有二话不说就砍人,安霖觉得假小子的危险性大大下降,说话也利索了起来。
“你不认识我?”这回轮到假小子莫名其妙了。
“难道我该认识你?”安霖也很奇怪,习惯性的回头看安寿。结果这家伙吓得抖成一团,脑袋都快塞进裤裆了,完全没心思理他。
“三年之前,东都洛阳,右骁卫大将军长孙晟府上后花园里发生的事,难道你忘记了?”
“三年前……”安霖挠挠头,他哪里是忘了,压根就不知道。
“哼哼!看来你是恶事做得太多想不起来了?那时候是谁叫我柴禾妞是谁叫我野丫头?是谁在众目睽睽之下将我推倒在地还撕破了我的披帛?又是谁口口声声要退婚羞辱于我?”假小子说起往事来,居然在大庭广众下啥都不避讳,看来真的是气得不轻。
“原来你就是我媳妇儿!”安霖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