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萦脸上的笑意僵了些。

他生气,是因为她喝药了?

不应该吧,他如今官运亨通,圣眷正隆,倘若没有庶子庶女,再娶亦能如头婚一般聘个高门贵女。

她饮药,不是为他分忧吗?

他还生气?

玉萦撅起嘴,委屈地看着他:“爷觉得奴婢不应该喝?”

喝,或是不喝,赵玄祐其实没那么在意。

但祖母希望玉萦喝,赵玄祐想,那么玉萦喝了也没事。

他为何不舒服,其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但他就是想问问,玉萦为何饮得那样干脆?

莫非在她心中,从未想过为他生儿育女吗?

烛火朦胧,对着她那张娇艳欲滴的芙蓉面,赵玄祐冷下脸,将手也收了回来。

“我在问你,你倒反过来问我。看样子,我平常太纵容你了。”

纵容?

玉萦可没觉得他哪里纵容自己了。

不管是他的日常起居还是床笫之事,她哪一样不是依着他的心意尽心竭力地服侍。

居然还说纵容?

想归想,玉萦不会这么说。

“那药看起来太苦了,既是要喝,当然是喝得越来越好啊。”玉萦一脸无辜地看着他,“爷刚才说奴婢饮得太痛快了,莫非,爷以为奴婢很喜欢喝吗?”

“你不喜欢喝?”

“当然,谁会喜欢喝药啊。”

赵玄祐蹙眉,她好像在回答,又好像没有回答什么样。

“我不是说了,那避子药,你想喝就喝,不想喝就不喝,你为何非喝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