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紫砂壶在砂锅里缓缓沉浮,水面漾起细微的波纹。
书房内,木头香气和普洱茶的醇香交织在一起。
许老先生伸出骨节突出的手指,点在宣纸上:“笔断意连,这一撇之后的顿笔,看懂了吗?”
坐在对面的杨鸣微微眯起眼睛:“这一笔是藏锋收势的手法。”
许老先生捋了捋胡须,眼中闪过一丝赞许。
他倒了一杯热茶:“你最近进步很快。”
两周前,赵华玲介绍这位年过七旬的老先生给杨鸣认识,对方是她父亲的旧识。
从此,杨鸣便开始了每天清晨两个小时的书画学习。
起初几天,他连毛笔都拿不稳。
有一天,许老先生说起一个故事。
明朝有个叫徐渭的书画家,因为性格暴烈,一辈子都不得志。
后来他在狱中画梅,画出的梅花却自成一派。
那天之后,杨鸣对书画有了不一样的认识。
他开始明白,书画不仅是技法的堆砌,更是一个人生命印记的积淀。
许老先生端着茶杯,目光落在杨鸣身上:“你知道为什么我要讲徐渭的故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