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威胁算是除掉了,但杨鸣那边仍是块心病。
罢了,既然刘韩把那小子叫去了汉城,短时间内他应该不敢轻举妄动。
李光理了理西装领口,目光扫过窗外车水马龙的街道。
他知道,有些账迟早要算,就看是谁先等到机会。
南城墓园,墓碑上的黑白遗像上是铁牛的模样。
他留着那撮小胡子,眼神带着几分痞气。
李光记得他活着时总爱摸那撮胡子,还说这是男人的标志。
铁牛媳妇抱着骨灰盒哭得喘不上气,两个孩子跪在地上一个劲地叫爸爸。
李光望着这一幕,掏出一叠钱塞给铁牛的大舅哥。
这是规矩,死了的兄弟得管好活着的家属。
送葬的人不多,都是跟着李光混的小弟。
铁牛死得不光彩,被一个开货车的当街打死。
这样的死法在道上算不得好看,可以说是莫名其妙。
铁牛跟了李光十年,从南城最早那批堆场就在一起。
那时候他还没开物流公司,就靠着几辆破卡车拉货。
铁牛总说将来有一天,整个南城的物流都是他们的。
香烟的烟雾在墓碑前袅袅升起。
李光给铁牛墓前摆了瓶五粮液,他拿起酒瓶,洒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