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鸣转过身:“我今天刚见过他,以前好像叫癞头,靠拐卖人口发的家。”
陶群眉头紧锁,似乎在搜索记忆。
这时,一个手下突然开口:“老大,我想起来了。就是之前在干邑街开小赌场那个。你让他关门,他不乐意,你还打了他一巴掌。”
“是这狗日的?”陶群瞬间暴怒,抄起茶碗砸在地上,瓷片四溅,“他妈的敢找人来动我?老子弄死他!”
他愤怒地掏出手机。
杨鸣见势头不对,刚要开口。
“行了。”陶群瞥了眼阿军,“看在你的面子上,这次就放过他。不过以后别让我再看见这人。”
“多谢群哥!”杨鸣连忙扶起阿军,匆匆告别。
夜色中,黑色凌志悄然驶离小院。
后座上,杨鸣和阿军相对无言。
路灯的光影从车窗掠过,照在阿军伤痕累累的脸上。
两人都有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说起。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尴尬和沉重。
“你吃饭了吗?”最终还是杨鸣打破了车厢里的沉默。
“没。”阿军的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
“找个地方吃点?”
“好。”
凌志轿车在夜色中穿行了半小时,最终停在一条热闹的夜市街。
路边一家路边烧烤摊,霓虹招牌在油烟中闪烁,塑料凳子零散地摆在马路牙子上,空气中飘着孜然和辣椒的香气。
麻子和朗安留在车里,杨鸣和阿军在一张摇晃的折叠桌前坐下。
烧烤架上的炭火噼啪作响,掀起阵阵热浪。
杨鸣要了几瓶啤酒,打开一瓶给阿军倒上,酒花在塑料杯里翻涌:“你怎么会来瑞市?”
阿军端起杯子一口喝干,喉结滚动,烤架的火光映在他烧伤的半边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