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矿区回到宾馆,杨鸣就待在了自己的房间。
脱下那身令他感到不舒服的西装,杨鸣换上了新买的棉衣和运动裤。
这身打扮能让他更好地融入人群,不引人注目。
他的目光落在床头柜上的火车票上,那是凌晨开往滇南的列车。
“是时候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了。”杨鸣自言自语,“再待下去,恐怕会越陷越深。”
回想起白天那些会员热切的眼神,一个个迫不及待地掏出积蓄入会,杨鸣心中涌起一阵不适。
尽管他也在利用这个骗局,但看到那些无辜者被欺骗,还是让他感到一丝愧疚。
收拾妥当后,杨鸣拿起放在电视柜旁的纸笔,在上面写下几个地名。
他的笔尖在“陕塬”上停顿了片刻,最终画了一个圈。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房间内只有钟表的滴答声回荡。
杨鸣坐在椅子上,目光时不时瞥向窗外的夜色,仿佛在等待什么。
深夜十一点,杨鸣拿起宾馆的座机,拨通了王立新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