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如，事情出在我手上，厂里无论怎么处罚我，我都无话可说。我是厂里的罪人，一定要找到对工件动手的人，绝对不会放过他。”

陈晓如连忙安抚道：“蔡大爷，杨平受罚后还能留在厂里吗？如果他被辞退，他家的房屋……”

蔡云海想了会儿，摇摇头说：“这我也不太清楚。杨平的情况和我们不一样。我们的房子是厂里分配的，而他是街道办分配的。不过，只要确定是他干的，我一定带着张大妈去找街道办，将他赶出四合院，不能让他坏了四合院的名声。”

陈晓如微微遗憾，但又有些期待，想着或许能趁机把杨平的房屋弄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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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脚下依然有不少村民活动。有些人提着篮子挖野菜，一看家境就不富裕；有的背着捆柴火，既可用来生火做饭，也可以拿到城里卖掉换钱。

由于城里煤炭供应紧张，煤气更是稀缺，大多数人家依旧选择烧柴。

杨平的眼睛不断扫视来往的人群，寻找合适的对象。

经过的村民们也在好奇地打量着他，猜测着他的来意。

“同志，你是干嘛的？”一个约四十岁的男子走来，问道。

杨平微微一笑：“老同志，我是红星轧钢厂的工人。来这里想找点猎物。不瞒你说，家里缺肉，也没多少肉票，就想碰碰运气。”

那男子见杨平身着红星轧钢厂的工作服，心中的警惕有所减轻。

“是你听谁说的？”

“我自己琢磨的。”

那男子笑了笑，从口袋中掏出半截香烟，又拿出火柴准备点燃。

杨平拍了拍脑门，忙从自己口袋里拿出一包“飞马”香烟，拆开放出一根递给对方。当时有一句流行的顺口溜——骑“飞马”上“大桥”去“长江”游泳，这些都是城中烟民喜欢的高价烟。

那男子接过烟，打量了杨平几眼。“城里的孩子想吃肉，我们也想啊。你们有工资，我们只有工分，有肉早就想法处理了。”

杨平苦笑，将烟递给对方：“叔叔，我不抽烟，这包烟您拿着。本来以为靠山可以经常打到猎物。”

那男子接过后，并不拒绝，仔细将烟收进口袋里。“这里人也缺吃的，山上剩下的猎物并不多。偶尔遇到野兔已经不错，其余动物大多躲在深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