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叫声从我们耳边传来,我眼前的那个人忽然缓缓地倒下了,倒在了地面上。
“你,你想做什么?”我听到那人含糊的无力的声音,恐惧,又压抑。
“当然是想把你也做成这样可爱的东西啊。”那男人轻笑着,把捂在面前那人脸上的毛巾随手丢到了我们身边,然后搀扶着那人,使他躺在了一旁的沙发上。
不知道是什么的液体被男人用针筒抽了出来,然后一点一点的推入到皮肤之下,那人已经完全动弹不得了,只是死死的瞪着那个男人。
“乖乖的,等我一会。”说着,他便走了出去了,来来回回的往房间里拿了不少东西。
先是头皮,他用刀子一点一点剥开了那个男人的皮肤,从腿根到肚脐,把那里的器官和皮肤下的组织却都暴露在了空气之中,就像是在做一场极其精密的手术。
太可怜了,如果是这样一点一点被折磨着死掉的话,就太可怜了。
我同情他,但我什么都做不了,我也是眼睁睁看着自己被那个男人用那种手段折磨致死的无辜者而已。
紧接着,是指甲,然后是手指,就像是什么行为艺术的画面一样,极致的暴力,极致的美。
我忽然庆幸,自己只是窒息而已,并没有感受到那种残酷的折磨带来的痛苦。
让人对死亡感到庆幸,这是多么多么悲哀的事情啊。
我迫使自己记忆着眼前这个地方所有能够记得住的地方,我知道,这样的事情,我一定要,一定得告诉邢运的。
我死死地盯着那个男人的脸,虽然不会画画,但我一定要记住那张脸,只要记住那张脸,我所受到的那种窒息的痛苦,还有那个被活生生吃掉了的男人的痛苦,也能够一并交给邢运来帮我们,让他遭受到惩罚。
我忽然有些不理解人们消除酷刑的原因。
为什么呢?受害者受到了这样那样的莫大的痛苦,他们就只是失去了自由或是失去了生命,完全抵不上自己所做过的恶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