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思是想先让他回答刚才我问他的问题,可是申简却出乎我意料的说道:“我告诉服务生说,除了警察和你,所有人都不许进来。”
说完,他又掏出手机发了一条短信出去。
在短暂的惊惶之后,申简居然很快的恢复了镇定,又变成了那副我们初遇时就摆出的凡事都不会让他失措的智者的姿态:“我们有充足的时间。”
“确实有人用不记名的电话卡联系了我,对我说,五年前加伦特酒店施工时所谓的火灾意外是人为的,是一起谋杀案,她有证据。”
我坚持不太住了,申简便先去帮我搬了个椅子让我坐下来,然后黄金金就理所应当的站到了我身边,申简离我们不远,我们正对着那个已经站了起来的工装男人。
他此刻也已经明白了现在的状况,便小心翼翼的从女孩的身边走了过来,但还是和我们保持着距离。
就在这个死去的女孩身边,我们这些无论如何都不像是能凑到一起的人站在这里,各自坦白自己所知道的一切。
申简最先开口,他很强势的把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像倒葡萄一样倒了出来,这大概也是因为他想博得这个为死去的女孩哭泣悲伤的工装男人的信任,希望他也能坦诚的说出一切的原因吧。
“她从头到尾都没有和我通过话,都是短信联系,我不敢把这当成小事,就查了五年前的档案,但是有效信息少的可怜。她约定了我今晚八点半在这里见,我就来了。”
“刚才停电的时间,是八点二十九分,我不知道她说的在这里见,是不是就是这个意思。所以我刚才一直想把这当成谋杀,也许还可以说是有人为了销毁她的证据而在她即将和我相见之前杀了她,当然,我也还不太确定她是不是就是和我联系的那个人,但显然这二者之间是有关系的。”
“她想让我对五年前的案子产生好奇,为了这条人命也要继续追查下去,但是,我不太理解。”申简顿了顿,又道,“如果她坦诚的告诉我她所知道的,我也还是会追查下去。”
“她是为了造成轰动,让这件案子变成一颗烫手的洋芋,让你们没办法把他捂在怀里。”想起之前我和黄金金在外面时候的那些推测,我果断的解释了申简的疑问。
是的,一件事情如果有了足够高的关注度,那么它势必是要被所有人的目光盯着的,所有看着它的人都会要求相关的部门给他们一个答复,给他们一个结果。
死亡,鲜花,少女,这无疑是几个极具吸引力的关键词,更何况它们还串联在一起成了一件相当有意思的谈资,让所有人都会忍不住的去继续猜测和追问。
申简的话说完了,现在轮到,他。
工装男人一直都没有开口说话,但显然能听懂我们的意思,也很配合我们的一直等在那里。但听到申简说这些的时候,他显然有一些激动,本来就狰狞的面孔更加恐怖了。
我强忍着不适看向了他,想看看他要怎么开口对我们解释。
可他张着嘴,却半天说不出话来,只发出了一阵咿呀的怪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