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真正的人类,她现在已经绝对不可能还活着了。
我捂着胸口,那里有一处温热的地方还在跳动着,这是我仅剩的能和他们有所区别的东西之一,如果她们也有和我一样的温热的血液和跳动着的心脏,那么,究竟他们才是人,还是,我才是鬼呢。
“到了这里,你觉得你还是个人么?你是个妖物,我是个幽魂,咋们也算是有缘分。”
我忽然想起了明远的话,这让我不寒而栗。
不,我是人,我会活着出去,再见到外面的阳光。
那些女人们的血液流淌着,和那些红色的光芒唯一的区别就是她们的血液不会发出那种红光。
血液沁入那祭台上的花纹,在细窄的花纹凹陷处流淌着。我忽然想到,也许那祭台原本不是暗红色的,那些颜色,也许是许久以来一点一点沉积进去的血液干涸以后的色彩。
那些骨人还在动作。
他们跳下了祭台,将自己手中的那些东西,全都捧到了祭台后的黑裙女人面前。
她身后的女人们手中捧着黑色的匣子,那些白骨人把它们放在了匣子里,接着就回到了祭台上。
它们或刺,或砍,或劈,或割,像是在跳一支舞蹈,可是他们身下的女人们身上的旗袍却逐渐破碎,她们的肉体上也平白多了许多裂口。
越来越多的碎肉占据了那个地方,下面的人不敢说话,只是跪坐在地面上看着眼前的一切,眼神中却没有半分畏惧。
除了明远,他还在队伍的最后默默地吟诵着什么,听不到声音,却让人觉得眼前的这一切都和他没有关系。
看到后来,我终于明白了那些骨人在做什么。
他们剖开她们的胸腔,割裂她们的肚子,用他们那尖锐如利器的手指从她们的身体里掏出一块又一块的肉团丢在一旁。
女人们痛苦的哭喊着,却不能动弹,她们尖锐的哭声伴随着的却是更加残暴的动作。
一直到最后,他们的身体都被鲜血沾满了,而从祭台上坐起来的也不再是妩媚动人的女子,而是沾满了鲜血却和他们一样的白色骷髅。
“異殿下的力量已经给予了你们,你们该感谢殿下,同意你们成为王殿新的侍从。”
骨人们从祭台上的坐了起来,转向那巨大的建筑,遥遥拜俯,静默着,没有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