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不带有任何情谊的吻,在这样的温暖之中,我感觉那唇瓣是冰凉的。
像是用雪山深处万年不化的寒冰打造的杯子,带着绚丽的花纹,盛着最烈的酒,你凑上杯沿,被那寒冰冻的一个哆嗦,可下一刻那烈酒就钻进了你的喉咙。
那烈酒带着滚烫的灼热的温度滚了进来,就好像是一团火焰,让身体也跟着燃烧起来。
我忽然被那灼热惊醒,一个翻身就坐了起来,后退了几步,却撞到了那散发着青白色光芒的胶状物质。
我忽然发现,在我被那团火焰吞噬以后,我似乎真的来到了那团火焰的内部,就像是进到了一块有着平坦底面,周围却是弧形墙壁的空间内。
我背靠着那墙壁,看着我眼前的女人。
她仍是一道暖色的光影,可是却不再只是一个影子,而是长出了五官,甚至现在还在慢慢的长出黑色的头发。
“你是谁?”我惊恐地问她。
她歪了歪头,露出一个甜美的微笑:“怎么了,松子,我是黄金金啊。”
我怔住了。
黄金金?是,没错的,这个女人,她的脸和黄金金一模一样,一模一样。
她的长发慢慢的长到了腰边,那原本只有一个窈窕轮廓的身影也慢慢覆上了衣物,暖黄色的影子慢慢化成了白色的纤细肉体,穿着的,是黄金金最常穿的白色裙子。黑白相间的蕾丝的蝴蝶结系在腰间,就像是一只真正的蝴蝶那样展翅欲飞。
黄金金,黄金金怎么会在这里呢?
我只觉得有哪里不对,可是大脑早已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只是迷茫的接收着眼前的讯息。
手臂上的骷髅一跳一跳的疼,它灼烧着,就像是一团流动的热油,我却对那种痛觉也毫无反应,只是知道手臂在痛,却不知道那种痛意味着什么。
事后想起来,我整个人似乎已经让那种冷白的光和那人影搞晕了,还有那种温热的空气,一切都好像是在对我做着什么催眠术,让我无法思考,就好像是喝醉的人,虽然还有意识,能看能说能听,可整个人的脑子却已经被究竟麻痹了。
我捂着额头念叨:“黄金金?金金在饭店,怎么会在这里呢。黄金金。”
“我和你一起来的啊,你忘记了么?”‘黄金金’微笑着上前,搀扶我的手臂,“松子,累了你就休息一会吧,我会陪着你的。”
“可是,饭店,老板呢?”我苦着脸,不知道为什么,虽然觉得十分安逸,却又十分心慌,“老板会打理好饭店的事的,咋们不用去工作了。”‘黄金金’又说,“就留在这里吧,这里不好么?”
我看着‘黄金金’娇俏的面容,几乎就要应下来,却觉得还是有哪里不对。
周围忽然凭空生出了各种家具,地板,吊灯,天花板,一应俱全。
这里是,是我和明灿的家?
虽然四周都发出了那种冷白色的青光,可我却觉得自己好像真的回到了家里。我下意识的去找卧室,却在进门的一刻发现了不对。
原本属于我和明灿的高低床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张双人床,上面铺着暖黄色的床单,枕头上放着两只兔子布偶。
黄金金很喜欢兔子,除了兔子,她最喜欢的是猫咪。
我有些诧异,却径直走了过去,躺在了那张床上,就好像我原本就该躺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