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穿着白裙的少女站在吧台后,擦拭着货架上的酒瓶。
那少女一头乌黑的长发,只束了一半在脑后,以免刘海搭在额前遮挡视线,另一半则披散在她白色的连衣裙上,对比格外强烈。
裸露在外的肌肤因为几乎是终年不见阳光,所以显出一股不健康的苍白来,几乎要和裙子化为一体,只是白色的连衣裙面料确实不错,颜色也并非那种披麻戴孝一般的素白,而是带着淡淡的暖色,所以和那纤细的身体还是有些差异。
等细细将柜子和里面的东西擦扫过一回,时间便已经差不多了。
接着,她便拿了吧台里木制的立牌走出了吧台,来到大门口将立牌放在了门边的空地上。
那少女面部表情,神色凝固,眼神中无悲无喜,就像是一个失去了情感的傀儡,可是却又有着自己的意识。
忽然,从吧台旁的走廊内,窜出一个穿着短袖和背带牛仔裤的小孩子来,那孩子约莫六七岁的模样,不过一米多点高,脸上带着一丝婴儿肥,肤色是健康的奶白色,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显得十分讨喜。
如果抛去他瞳孔的颜色不提,那就是一个无论是七大姑还是八大姨,看了都要说可爱又乖巧的小小少年。
那少女是我的老同学黄金金,在四年前,因为一些小小的意外,也来到了黄泉饭店工作,她目前的工作就是前厅服务生。
至于那个如果在白天开业大概会被举报非法使用童工的小小少年,他在四年前还被我起了一个无比贴切他身份的名字:火娃,是我曾经在一次意外中带回来的孩子,不过,他现在跟着我的姓,叫岳明灿。
在这几年里,老板给我开的工资越来越多,虽然我也因此几乎没有时间回家看一看,但是工资被我交给了家里一半以后,现在家里的生活也越过越好了。
我听爷爷说村子里有钱一些的人家现在已经盖上了二层小洋楼,可是我家里在两年前就已经盖了三层小别墅,还买了一辆桑塔纳给考完驾照几乎只碰过拖拉机的爸爸。
我还投钱给我爸,让他开了一家农家乐,现在家里人经营的也有声有色,偶尔他发朋友圈,也都是“三黄鸡又养肥了一茬,想吃新鲜美味的老铁们不要错过了啊!”,诸如此类的话,还要再配上一堆照片,偶尔也能看到爷爷和母亲出镜。
除了不能经常回家以外,这样的生活几乎没什么缺陷。
除了交给家里的钱以外,剩下的钱我就在一年前才盖好的旁边这个居民小区买了一套房子,只有两室一厅,并不很大,但已经足够我和明灿生活。
明灿这个名字也是我们在搬进了居民区才改的。
前两年我图方便,就和火娃窝在那一间小小的休息室里,一个月都去不了几次城里,也就一个月一次购买调料的时间还能看到城里热闹的人群,就连公交车上拥挤的上班族也变得可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