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和尚笑了起来，道：“出家人四大皆空，要看得开，我很看得开。”

陆小凤道：“你既然四大皆空，为何还要替别人做事？”

陆小凤终于问出了这个问题，关于老实和尚身份的问题。

老实和尚没有回答，他沉默了。

陆小凤又道：“你怎么不说话？记住，你一定要说老实话。”

老实和尚还是不说话。

陆小凤笑了，道：“你还是看不开，我说对了吧？”

老实和尚道：“你说对了，和尚也有看不开的时候。”

陆小凤道：“好，走吧。”

老实和尚道：“走？去哪里？”

陆小凤道：“去找沙曼。”

老实和尚道：“现在就去？”

陆小凤道：“现在就去。”

老实和尚道：“去哪找？”

陆小凤道：“你不知道？”

老实和尚道：“和尚知道，却不能说。”

陆小凤第三次掐住了他的脖子，道：“你想死吗？”

老实和尚憋了半天，终于挤出了两个字：“不想。”

陆小凤道：“那我也可以跟你说两个字吗？”

老实和尚道：“可以。”

陆小凤道：“去死。”

陆小凤话语刚落，忽然飞起一脚，正踹在老实和尚的脸上，老实和尚凌空飞出了三丈多远，才一个翻身，落在地上，老实和尚当然不会这么容易死，陆小凤当然也不会真的踢死他。

老实和尚本不想说，直到他的牙齿中了一脚，才说了五个字：“她过得很好。”

这是一个很大的院落，树木，假山，四周还开着无数朵娇艳的小花，这里无疑是非常美丽的，可现在却是黑漆漆的一片，什么都看不见，因为，现在是深夜。

静默了很久，萧雨忽然道：“老实和尚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你想不想得通？”

陆小凤道：“我想不通。”

萧雨道：“那你觉不觉得，这是一个借刀杀人的妙计。”

陆小凤道：“杀谁？”

萧雨道：“当然是宫九。”

陆小凤想了想，道：“你觉得，沙曼真的和宫九在一起？而且过得很幸福？”

萧雨道：“因为老实和尚知道你在这里，而他也知道沙曼的下落，可他偏偏不肯说，这说明，沙曼虽然和宫九在一起，并没有生命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