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言这小子还真有心机,特意趁着我还没回家的时候,来咱家把这事儿给说了,估计就是怕看到我的脸色。”
秦阳沉默的听完了自己儿媳和儿子的叙述,又眯着眼看了看坐在一旁脸色不好不坏的赵英,默不作声的从兜里拿出了秦瞻买的烟,动作缓慢的点燃,吸了一口。
“爹,还不是您每天从办公室回来的时间太晚了,回家的时候其他人家都睡觉了,人家要是这个点儿上咱家来说这事的话,不是更不合适吗?”秦地说了一句实话。
“那他就不能提前找个人,上村里办公室跟我说一声,让我提前回来?就是心里故意躲着。”父亲秦阳把这事儿看得无比透彻。
“那您觉得这么安排怎么样?过两天徐家就把去县城里请吃席的招待所的位置和时间定下来,告诉咱们了。”秦地紧盯着父亲秦阳的神色。
他这么说,话里还有一层意思——如果秦阳不同意这件事的话,最好趁着这几天内,把这事儿悄无声息的结束掉。
不然到时候,全村的人都知道了这事儿,或者都去了城里,丢的可是他们秦家和徐家两家人的脸。
“你们自己都把事情给谈妥了,还问我觉得怎么样?”秦阳闷声儿的抽着烟,没有立即发表看法。
像是在沉思。
“这个待遇算是不错了,村里头那么多嫁人的闺女和嫁进来的闺女,哪个婚礼的排场能这么大呀?这回就只是订个婚都到县里去,之后结婚,他们徐家不可能安排的比订婚更差吧?”赵英终于说话了。
她这话,也正是秦阳现在正在考虑着的。
且不说徐家在这件事上心到底诚不诚,就单说这个排场,已经是在他们村中空前的了,哪怕是村长家的女儿,也没有委屈到。
但秦阳心里就是不是滋味儿,“你说的对。”
“那你要是没什么别的意见,也不反对的话,这事就算是这么定下来了,咱们家现在就等他们家消息就行了。”
赵英暗地里松了口气,跟旁边的姜淑珍一前一后,开始收拾桌上的碗筷和盘子。
“那徐家人上门的时候,表现的真不真诚?”抽完了一根烟的秦阳,在原地静坐了两秒,忽然又将手伸到了兜里,又取出了一根烟。
以往,在有重大事情需要决策的时候,他才会如此频繁的抽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