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她所知,钟卿卿虽然也和她一样是从城里下乡来的知青,但家庭条件貌似还不如她,所以才一打到村里,便开始跟各种各样的青年接触。
先是跟严文明接触,起先她还不明白严文明何德何能,居然让村长的女儿和钟卿卿这种人争先恐后的往上贴,后来认识了几个男知青宿舍的青年,才间接的了解到了一点消息。
严文明那样的人虽然没有一点本事,但仅凭着一张会说的嘴,就能诓骗不少人。
知青们刚刚下乡那会儿,村里人对知青的家里条件尚且不了解,严文明就找着这个空档,逢人就提及自己家境多么多么殷实,今后的分配前景多么多么优秀,以至于在一段时间里居然让村里的大部分青年都信了。
这其中很有可能就包括钟卿卿。
后来的事村里几乎尽人皆知,严文明非但没有一点本事,还不求上进,被秦晚晚一家逐出家门之后,在村里的形象彻底崩塌,沦成了如今这种人贱人欺的街溜子。
钟卿卿自然而然也不愿再跟他继续相处下去。
恰巧这个时候,在村里始终低调的徐言,突然成了大家纷纷议论的对象,钟卿卿自然就将视线转移到了他身上。
“怪不得……”手上的镰刀起起落落,李美芬不由自主自言自语。
“你说什么?”在边上劳动的秦晚晚拿起水壶喝了口水,一抹额头上的细汗。
“没什么,就是知道了点我先前从来不屑于知道的东西。”李美芬咬牙切齿回答,目光在秦晚晚身上定格了几秒,而后才重新低头劳动。
“什么?”秦晚晚顺势追问,轻轻的喘着气。
已经是第三天的劳动了。
起初在高强度劳动之后,手臂的酸痛尚能忍受,但每天的休息毕竟不足,需要干的活也越来越多,秦晚晚的手臂和腰背始终没有得到完整的休息,酸痛逐渐演变为刺痛,需要用力才能抬起的手臂,此时需要更加用力。
甚至需要隐隐的下点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