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英依依不舍的望着秦晚晚已经紧闭的房门,愁眉苦脸的坐回了餐桌上,本来还一家子和热的氛围瞬间跌至冰点。
“娘,您也不用太担心,小妹可能就是有点中暑,稍微躺一会儿可能就好了。”
大哥秦高虽然说的笨拙,但却好容易让赵英脸上有了点笑意,拿着筷子招呼着所有人吃饭。
“爹,你刚才说那个徐家老三徐言被抓起来了,这事儿村里打算怎么办呀?”秦地扒了一口碗里的饭,突然想到父亲刚才的话。
“这事已经不是咱们村里能掺合的了,我作为村长,都没资格跟着去县城,他们就让王支书自己去了。”从桌子底下摸出了二两白酒,父亲秦阳难得这么早回一趟家,拿起自己的小酒盅,慢慢悠悠的倒了满满一酒盅。
“那他这事的处分呢?”赵英也问道。
父亲秦阳抿了一口辛辣的白酒,突然无奈的笑了:“你也不想想,既然这事儿镇上和县里都派下来人了,就说明他们非常重视,咱现在这年景,在县里见到台车都是稀罕事儿,更何况他居然能从山里开出来?”
一听父亲秦阳这话,秦地瞬间就明白了:“他这行为已经不能算是投机派了,能算走资了吧?我听说前两年这样的人好像还有一批被枪决。”
回到房间床上的秦晚晚才一躺下,就听见了厅里父母和哥哥在谈论徐家的事的声音。
在从自己三哥口中听到“枪决”二字后,秦晚晚难得稍微松懈下来的精神再次紧绷,眼泪止不住的流出……
庆幸的是她在自己的房间里,没人见到她现在这副样子。
“行了行了,这就不是咱们该谈论的了,踏实吃饭!”
随口打发多嘴的儿子,父亲秦阳又抿了口酒,舒舒服服的吃了两口菜,便回了卧室,继续边抽他的烟袋边看村里的手册。
一切都像是往常一样,甚至吃了晚饭后,母亲赵英和大嫂姜淑珍在厨房刷碗时的笑声也跟平常别无二致。
但秦晚晚却在床上的凉席上不断翻来覆去,浑身都在往外冒冷汗。
她现在应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