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打下去之后,她就后悔了。
苏慕洵的脸被打偏到了一旁,嘴角见了血。
眼底却不见丝毫的愠怒。
陆倾亦捂着抽疼的手,眼眶泛红。
想起那天阮苼对她说,“陆倾亦,你真的挺可笑的,自己出轨在先,怀了野种。要不是慕洵替你善后,真要是闹到了苏家族老那边,你陆倾亦乃至你们陆家在弥城还待得下去吗?”
所以,苏慕洵一早就知道一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而她却被蒙在了鼓里。
那一段消失的记忆,就像是一块缺失的拼图,哪怕是小小的一块,不完整就是不完整。
“苏慕洵,我还是那句话。你要是觉得我不干净了,你就跟我离婚。”
她说完,狠吸了一口气,旋即整理了一下衣服,逃似的下了车。
因为脚踝还没好的缘故,哪怕是在走也是狼狈至极。
跌跌撞撞地走了没多远,天就下起了雨来。
伴随着阵阵闷雷,陆倾亦没骨气地蹲在了地上,抱着身子放声大哭了起来。
——
周渊被江淮拧断了一只手。
江淮临走时,冷冷地提了一句,“周少爷,周家现在今非昔比,做事之前先动动脑子。”
周渊抓着手臂,愣是咬紧了牙关没发出一个音节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