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瞧着你这不像怕我的样子,既不哭,也不闹,也没跪在我跟前,让我饶你一命,你不怕我,可真让人不高兴,”胡阳王甩了甩袖子,他这人瞧着没有一点点杀气。
可在他抬头对阿滢一笑,随后手往后招了招,苏家家主跟其他人从屋外走了进来,
苏家主牵着个孩子,后面两个妇人也抱着两个还在襁褓里的孩子,是元时跟他的弟弟妹妹。
“你哭哭,再跪在我跟前磕头,我就饶了你的孩子,”
胡阳王说的漫不经心,可阿滢听出了他的认真,
被苏家主牵出来的元时站在那里,眼神看着阿滢没有一点点却怕,还天真无邪的抿着嘴角笑了笑,
后面两个妇人所抱的孩子,哭的眼睛红肿,阿滢能听得清妹妹声音都有些哑了。
“如何?你这般犹犹豫豫,倒没有你娘亲来的心软,当初你不见了,她可要疯了,只可惜有盛如直这么个碍事的人在,”胡阳王向阿滢提了提旧事,摇了摇头,感到惋惜。
不过阿滢听出他话里的言外之意,心里像被道观里屋檐下悬挂的护花铃,在头顶叮的一响,浑身一阵的激冷,从未有过的清明,她听见自己声音发哑地问道:“你什么意思,”
“你难道是个笨的,我说得这么明白,你还不清楚,”胡阳王嗤笑。
清楚,她是太清楚了,
也是想过太多次,为何在爹爹与娘亲那般看顾下,她还能走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