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夫人身子有些不爽,她初初来宜州,水土不服,换了一张床塌,一座院子,都得适应好些日子,如今才勉勉强强的能接受下去,若又换了地方,只怕要她身子拖垮了,”
“咱们两家也相隔的近,有动静也都清清楚楚的,我替阿滢谢过贵府,这两日她因外面的消息,有两日未收到世子送来的书信,夜里头寝食难安,方才刚刚睡下,”樱谷有些为难对苏家嫡公子说。
这些高门大户,向来在礼仪都十分周到,听着阿滢身体不适,
苏公子便立即表示要请人过来给阿滢瞧一瞧,莫让一直拖着,那才会垮了身子骨。
樱谷心里叹气,太痛爱以为自己说了这话,这位苏公子便要顺着台阶下回去,
并且也与他说了,阿滢如今不方便,做不了送他出门的礼数。
可想到方才这个人还红了耳尖,若不是由此变化,她根本就没能发觉,苏公子对阿滢心里有些别样的情绪。
像苏公子这样的人,她看的多了,她与阿滢年少陪伴,
两人在侯府里长大,自然也有一同与她们长大的小厮。
那些个人瞧着阿滢长得好看,有人悄然地巴结,也有人正大光明地追求,
前面两者见阿滢未有亲近的意思,便都大大方方的就这么过去了。
唯有第三种,他们心里喜欢着阿滢,可见阿滢对钱财不为所动,明晓得自己没那机会,也晓得阿滢瞧不上他们,便做出了在人前人后诋毁阿滢,
眼前的这位苏公子,不会是那第三者,可他若对阿滢再这么在意下去,被苏府的人晓得了只会对阿滢惹来麻烦。
这个世道对女子格外的苛刻,在村里的女子丈夫过世,要被婆家要求一辈子守寡,
女子的名声,对很多女人家姑娘家来说,比失去命都还来得重要。
若外人晓得,阿滢不过在宜州才住上不到五日功夫,就引得一个世家公子接连对她上心,
说到外面去,只怕旁人都要以为阿滢是狐媚子,几乎无人会去责怪苏家公子的行事。
“谢贵府的好意,”樱谷立即把苏公子的意思,给说成是苏府的。
“世子晓得夫人身体不适,一路来便时刻带着御医,御医精通金针之术,对女子身子调养以及小儿风寒都十分精通,世子虽去了别处,可对于夫人一直都有挂念的,也留了一队人马跟着,”
“长公主殿下跟盛大人也独爱世子妃,世子妃是他们唯一的女儿,除了有世子爷留下的人,也有殿下在暗中留下的人护着,只是我等在宜州不如贵府熟悉,若当真事情乱起来,我等定会麻烦苏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