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生气把人给赶到山上,让他采一篮子的野果才能下来,
后来又担心人在林中,会被那些饿了一个冬日的大型野兽给伤着了,
她便也上来瞧瞧,又被捉弄了一顿。眼睛哭得有些红,怎么算都划不来。
每每想到这人用那些个明私房里的话,在青天白日里说出来,晓得她脸皮子薄,可还接二连三的捉弄,也越发地觉得她好像,真的没彻底地了解傅景麟这人。
以前对傅景麟的看法,还当真是他一心都在公务上头,
老太太在房里放丫鬟,他也没答应,后来,自己陪在他的年月久了,
被他纳入自己一个小小角落范围内,属于自己的人,估计才勉强点了头。
此刻反应过来,阿滢不免的心里越发地有些气,
傅景麟,他也学会了装模作样!
先前在山上说那些个混账话,逗得她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要不就住在山上不下来了。
可如今,再看看他,还是外人眼里那个公务不离手的谦谦君子,
临窗而坐,骨节分明的手指拿着文书看,时不时地拿起墨笔批注,一举一动,都有着他自己的气度跟风雅。
“哼,”
“外边兔子快烤好,你要去外头走一走的话,把披风的冬帽带起来,下山来时,我见着天边有了乌云来,冷风要起,”傅景麟头也没抬,可也晓得阿滢哼一声,是对他有意见。
“我腿疼,走不了那么远,你去给我拿进来,”
阿滢靠在软榻上,把被子往自己的腿上盖了一盖,也学着对面的人,手里拿着只泛黄的手掌,慢慢的看着,眼皮子也不抬,
书还没翻过去一页呢,脚上的被子,便被扯了扯,直接从腿上到了胸口处,
手里的书本也被抽了走,先前还坐在窗前的人,如今直接坐到她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