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进了马车里,便被人直接抱在怀里,伸手轻柔地替她按摩得穴位,
“我有些累呀,”洞察人心,多处都要考虑着,格外地让她疲累。
“你不问问我为什么吗,”阿滢有些好奇地抬头看一下,被她当着垫子靠着的男人,
觉得他近来有些奇怪,似乎……对她格外的娇纵呢?
阿滢也不管他,她自己个儿抓着他骨节分明的手指不自觉地把弄,
傅景麟只笑一笑,他只是安静地听着阿滢说起自己的打算来。
“我先前在泸州时,就想过元时长大了,应当要有一个书童,到后来,又想着樱谷跟泽钦的孩子他们一同长大也好,不过这万一个姑娘家就不太行,又思量着,要不去人牙处瞧一个,可那里的孩子也不知道哪些人家,什么出路,要细细的探查盘问,也麻烦,”
“也不知我瞧得准不准,总觉得那孩子是稳重的,我方才见他眼睛红,可没大声地哭闹,紧紧地抓着玉娘的衣角,可又不胆小如鼠,很沉得住气,”
“几岁看老啊,他沉得住气,肯定性子不会轻易地偏移,又不爱多话,元时身边就需要这样的人,”
“我看得准不准?”阿滢说起来,还有一些不确定在里头,
如今只有她跟傅景麟在,就跟着他讨教,她也怕元时往后遭受亲近的人背叛。
傅景麟从吴御医一那里学来按摩穴位的手法,如今越发的精准了,
给阿滢的腰间轻柔的按摩,则另外一手轻轻的顺着阿滢的发丝,
不仅阿滢喜欢她这头柔顺黑亮的发丝,傅景麟同样也心生喜爱。
马车往前走着,阿滢闻着马车里的香兰淡香,开始昏昏欲睡,也听得着傅景麟在她耳边说起的话来。
“既做了决定,好坏就各占一半,将来的事谁也说不准,只能防范,不能肯定,他若好,就留下未免不可,若有小心思,他有那样的胆色偏得了我们所有的人?”
“即便他能做到那般的境界,有深不见底的心思,还有何须在我们侯府,朝堂有他的一席之地,再有,你不曾强迫他跟着,他心里何须怨恨我们。”
阿滢事迷糊间听着傅景麟所说的那些话,心里大概有了个数,
也就说她不用担忧,他们无需惧怕将来一个人的不确定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