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转身走到京都城一家,不起眼的烫炭火商屋里,
对着屋里慢条斯理喝着茶的人说道,态度恭敬,且隐隐有些惧意思。
“您让我注意的人,如今已经往城外,她身边带着两个身手不凡的女护卫,还有盛家远房的一个亲戚,”
“主子,咱们可以动手了,只要她死,给傅景麟也一个沉重的打击,或许这次,他再也不会像以前那般,几个月就能恢复过来,那因为盛清滢还活着,这次如他亲眼所见盛清滢生死,他还能短时间站起来?”
屋里一片寂静,且先前说话的人,心里都暗自有些忐忑,
眼前的主子,他不知什么时候,变得越发地让人害怕,
怕的同时,他们这些暗中帮衬的人,也愈发欢喜,
为王为帝王者,要的就让旁人猜不准你的心思来。
良久之后,那还在喝茶的人,声音带着有两分失望的语气又有些感叹说道,
“先前端午节赈灾的银子,如今都运送到关外,已经有人背上了这口黑锅,事情暂告一个段落,不过明面上的,私下里不知,是否还有人在查。”
“既然你们有着信心,那便做吧,记住一点,千万不能留任何把柄若,有一丝的蛛丝马迹,绝对逃不过傅景麟那个狡猾狐狸的眼睛,”
“他啊,”对方起身透过窗户看向远处,随后淡然说道:“若是我能坐上那个位置,他可是我手里一柄所向披靡的利刃,现在的他,还有刀鞘封着,”
“您放心,此次我们派去的人,不会像先前那般无用,一人敌十那绰绰有余,”
之前说话的人信心十足地说起,随后又有些像是不服气说道:‘您未免太看得起傅景麟了,他不过是陷入儿女私情的常人罢了,就是有几分胆色。’
此次一定要伤到傅景麟的最在意的,他既然那般想要扶持东宫,
那就先从他最在乎的东西上下手,然后……他还不是任由他们拔掉犬牙!
阿滢刚出了京都,去泸州这一条官道上,她熟悉的,
马车一直不停便到了京都外的燕郊,路过当初与傅景麟躲雨的破烂客栈。
此次没碰到大风大雨,路过客栈也没停歇,
阿滢心里着急,一路上都忘记了,坐着马车不舒服,
直到留影说着,一定要在途中休息半个时辰,不然马儿受不了,她才愿意停下。
“主子,方小姐已经从泸州来了,咱们便在途中一定能碰见她的,不过早晚罢了,别那么慌,”
“我这眼皮跳得厉害,不晓得她可是途中遭遇上了什么,当初她能在我那样的困境中帮我,我得念着她的恩情,”
“我想着,在路上耽搁片刻,他便危险一分,我心里安稳不下来,”
阿滢捂着心口,面色凝重,在樱谷给她喝着温茶,
她喝了两口,是突然捂着嘴干呕两下,随后连温茶都不入口了,要去看马儿。
留影跟挽剑两人对视了一眼,实则留影,多听于挽剑的意见,
两人出来时,也从泽钦那处得到消息,这几日要跟世子妃寸步不离,
在阿滢就着急忙慌要出去,两人也准备妥当,
在她们跟着世子妃这段时日里来了,世子妃心太过于善良。
挽剑轻轻地点了点头,而留影没让阿滢跟樱谷察觉,从一旁出去,
两人出来时,就发现有暗卫一直跟着,都还熟悉的人,
找其中的暗卫说上两句话,让再弄一批马来。
所以,等阿滢喝了两口热水暖身子之后,便看到留影找到了新的马,
说着她们可以再出发时,阿滢眼睛都亮了,
不用樱谷扶着,自己扶着门框就上了马车去。
“主子,您别急,我们来时,在城门口碰着了方将军家的人,他们赶在咱们前头去了,”
留影见阿滢时不时,掀开帘子往外头看,
消息也确实是真的,方才暗卫同她说起的。
“那就好,那就好,咳咳,”她轻咳一声,
也稍稍放下心来,途中稍微眯了一眼。
距京都出来,中途换了一匹马,也跑了个半天,加伤一夜,
阿滢也有些坐不住,想下马车伸展一会儿手脚,
樱谷还没给阿滢喝一口温水,让她润润口,就被留影跟挽剑伸手按压着肩膀一蹲、
随后拉着她的胳膊,往马车另外一边靠着,
顷刻间,阿滢便听到了铛铛的声,她对这声音再熟悉不过。
那是箭枝离开弓弦,箭头钉在马车的,箭尾左右晃动,才有的动静。
“躲好,”挽剑压着阿滢的肩膀,让她靠近马车,
留下一边的留影在身旁护着她,她自己从马车车辕一侧,‘唰’的一声,长剑被她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