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她昨晚算是霸占了阿滢,
让傅大人有着绝色世子妃,不能相互安寝,很是不好。
先前她是同阿滢说起京都一些贵女来,后又说如何盘下个铺子,
到后来两人说着说着,便也就在一个床榻上歇息,
她觉得格外的新奇,从未有过旁的手帕之交好友,能同她一同歇息。
一早再醒来时,竟发现只有她一人,
才晓得,后半夜那位傅大人过来,竟是让嬷嬷把阿滢给抱了出去……
薛琬又在心里格外地羡慕起阿滢来,找到互相喜欢的人成亲,当真不易,
盼着往后,她若去了白家,不求白世子如何的对她,像傅大人对阿滢这般好,
只得给了她应有的体面,日子她也能过得下去。
“不碍事,昨日阿滢与公主说过毅博侯府的事,还有变的可能,”
薛琬抬头看向对面的傅景麟,良久之后才说道:“阿滢同我说起过,白世子是性情中人。”
“让嬷嬷在小厨房里做鱼片粥,”傅景麟对一旁候着的樱谷说道,
“是,”樱谷记下了,
“嗯,”傅景麟这是答应方才的薛婉的话。
比起阿滢有再三劝解之意,在傅景麟这里,便不过提到一句,
任由薛婉如何选,他不再做其他的剖释。
薛琬不是阿滢,他没有那般多的心思,去与她说,去了毅博侯府,
她不仅要忍受着那几分委屈,忍得下,也好,忍不下,也便是她自己的选择,
受了苦处,自然有宫里的贵妃娘娘为她做主。
薛琬同傅景麟搭了侯府的马车,回宫里,
她一夜没回,有东宫派过去的人,同贵妃说了一声,
此时,贵妃服侍在天家起身,
“婉儿的婚事,便就定了吧,毅博侯府家的世子不错,”
“都听您的,只那位世子从小便在临江长大,婉儿随他去临江,路也远,往后我见她的日子变越发的少了,怕想念得紧,”贵妃美艳大气,说起薛婉时,眼里有几分不舍。
“每年让婉儿回京,都住上几月也行,”
贵妃眼睛一亮,温情小意的送了天家离去,
她到底上了些年纪,伺候天家倒真有些累了,
躺在软糖上,让宫人替她揉起腰来,听着薛琬回了来,让她进屋来说话,
“你来得好,方才你父皇便是定下了,你与毅博侯府家世子的婚事,”
“那位佩靖侯府的世子妃,你能与她交好,便跟着她学学,我且听说她与傅大人夫妻和睦,”
“阿滢很好,她脾气柔和,且能与我说到一块,母妃……我听说白世子有个红颜知己。”
贵妃眉头一皱,她如今未装扮好,少了贵妃的威严,多的是母女之间的温情,
瞧着看着一夜未归的女儿脸上,有几分开心之意,比先前闷在宫里的时候好上太多。
“天作之合的良缘绝配,是有的,可太过于稀少,当初互表真心的能走到头的又有几人呢?更别说其中还有感情易变,”
“只要品行正直,感情培养起来,这么多年不能焐热一个人的心?”
贵妃揉了揉薛婉的头,与她说起往后就夫妻相处的事,
薛琬的婚事是定了下来,也不能今年就婚嫁,还得在大皇子后头一年。
“过年时,便是你大皇兄与方家的人喜事,你还有一年的时候,咱们先找个机会,同人相处来瞧瞧看看,”
“你坐稳了侯府主母的位置,往后我的外孙有我在,白家不敢做出那宠妻灭妾的势来。”
薛琬回来时心里有些忐忑的,她虽口里说的,白世子心里有人,她不介意,
若以后日子,当真像她说的那般,她瞧见白世子与妾室恩爱,
她能现在这般心平气和,想着与自己的孩子在一处院子里?她怕自己做不到,
这一想,她更是觉得羡慕起阿滢来。
……
而被薛琬羡慕的阿滢,这会儿才惊起,
她不晓得薛琬同贵妃说起她各种好来,让她在贵妃这处,也得了许大的好印象。
被折腾了一宿,醒来是巳时,想起五姐姐还在府邸呢,
顿时忙着起身,着急忙慌地唤来樱谷,“快快快,我要被笑话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