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什么不情愿起来,到也是我对不住你,所以我想避开,在外头去,”
“好孩子,你就当我这个做母亲的,如今快过了一辈子,也还放不下面子来,为我当初所做的对你一些补偿吧。”
“再有,我也不会近两日就走的,也等过了这个年,还要再抱抱元时呢,你这几日有空便瞧瞧账本,不懂得过来再问问我,”
阿滢听着内心里松了一口气,倒还以为母亲便两日就要去外庄子了,
也幸好是年后的事,那也便就好。
阿滢来侯府时,也做足了准备,知晓候夫人即便,不把侯府里的账本交给她,
她也得管着墨韵院的那边支出,而在娘亲府邸时,她管着也渐为熟手,
还开着个糕点铺子呢,所以对账本之事,也瞧着轻松,
一开始未有头绪,可仔细瞧下来,便也一清二楚了。
侯府里的开支十分明确,唯有近几月的几笔账,有些含糊,
是侯爷近几个月来,在账上拿了不少的银子,少说有万两,
他自己的私库里,一些古董之类全都拿出,都是出项,未有任何进项,
侯爷的每月自个的账面上,每个月超出太多。
那些银子具体的流向,候夫人虽没说,可阿滢大致也清楚,
侯爷娶了夫人,夫人是做他的面子,
而那位二夫人倒像,他真正关起门来的一家人似的,定是为了傅长羽吧。
……
傅景麟抱着元时,在外头坐着,
阿滢想着侯爷为傅长羽填时,他也正跟傅景麟说这件事情来,
“你倒是说句话,说到底,他是跟你有血脉关系的大哥,他如在户部站得稳当了,你兄弟二人,一人在刑部,一人在户部,咱们侯府就有着实权,哪能是让我在外头还被旁人笑话!”
早在先前侯爷,原本都已经走出正院,想等傅景麟与阿滢出了正院,
再与傅景麟说起,能不能尽可能的是帮傅长羽,在户部站稳脚跟。
再一个,前两日二夫人在他跟前哭诉,
傅长羽是他的长子虽不是嫡长子,可也站在‘长’的这个名头,
如今傅景麟已然成婚,娶的还是长公主的唯一一个女儿,更是盛家的大小姐,这身份何其的尊贵。
按理来说,他们侯府在这京都的贵人圈里,也应往上走了一大截,
给傅长羽说亲,再也不用拘泥于身家清白,知书达理的小官家的女子,
也能往那几品大官,或是侯府,再往那王爷宗亲的方向瞧一瞧,也不是不行啊。
二夫人也心里,早就是有了个人选了,
傅景麟既然能娶得了盛家的大小姐,他们家长羽只要在户部站稳了脚跟,
那盛家的二小姐,又不是什么高贵的公主,王府家的小姐,她的长羽也能娶。
“都说上阵父子兵,打虎亲兄弟,你们到底是兄弟,他不可能会有那害你的心思,如今他夹在那些人设计中出不来,”
“这不是也落了你的名声跟风头,也让长公主跟盛大人瞧在咱们侯府,这般无用处,你且往后在天家,或是东宫面前,也得不到重用,白白努力了这些年!”
这一字一句,侯爷同二夫人在那处院子里,不知道琢磨过了多少遍,
不管拆开揉着来讲,上头都搭着一层‘为傅景麟好的框架’,
在这个框架下,才单属于傅长羽的那一份‘微弱’的利益,
如来个不那么讲究在意的人,怕听了这些所谓的大道理,还真的会能被糊弄过去。
傅景麟抱着小元时坐着,这小东西抱着暖呼呼,格外的有分量,
小毯子大,傅景麟伸手摸了摸,他藏在小毯子里的小手,有热乎气,
再碰一碰那肉鼓鼓的小脸颊,也暖和,没有冻着他。
便更悠闲地一手拿着泽钦送过来的文书,慢条斯理地看着,
抱着元时的手稳当,父子俩前头放着一盆无烟的炭火,
这处正院地没烧着地道,但也暖和。
他那般悠闲,目不作声的样,让一旁坐着的侯爷心里急躁起来,
不管傅长羽的婚事,还是户部里的位置,都是他所在乎的。
“你什么态度?我跟你说话,你听到没有!”
侯爷见不得傅景麟,那副目中无人的样子,
他这个父亲在他跟前,没有父亲的威风跟地位,
像要低下他身为父亲的那一份威严,求着他,他才能施舍地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