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着,阿滢还是六七岁的幼童,与他送伞的路上便是没了踪迹,
这么些年,每每没想到此处,便是心里愧疚难当,更是煎熬夜不能寐。
如果当年他不是堵着一口气,想要在泸州站稳脚跟,才能配得上长公主,
他与长公主的阿滢,会平安喜乐的长大,如何是受了这般他们不知晓的苦楚。
“是本公主的女儿,”长公主是一甩手,推的盛如直往后一步,
盛如直能在满朝的文武重臣前,面不改色,唯独对上自己的结发妻子,他有的只是苦笑,
即便他与妻子这么些年来聚少离多,两人相见,想的都是十多年不见踪迹的孩子,开口相言两句有的只有争吵,
可他对妻子还是一如既往的,心里是只有她。
“我听说阿滢她是有了身孕,与佩靖侯府的傅景麟有关系,”
盛如直知晓阿滢与傅景麟的关系,竟是通房丫鬟,差些是咬碎了一口牙。
他那学生是心思深如海,才思敏捷,文武兼备,是为相为将的人,
以往他是多看好这么个人,如今想来便就是有多么的恨!
阿滢还是幼童,便知晓是如何心疼人,他与长公主巡视庐江时回来,干燥衣物,热水早已是打好在浴桶里,还有驱寒的姜茶。
这些东西虽是有下人帮忙,可她那般小,也知晓让人准备着了。
盛如直如今想来,心里有着暖流而过,
可想到自己放在手心疼的闺女,是在那侯府里被折腾那么些年,
傅景麟更是护不住她,如是那一场大火,没有阿滢的友人相助,
那他便与这乖巧懂事的女儿,彻底的阴阳相隔。
“哼!跟他姓傅的有什么关系?我的女儿自然是能配得上,这天底下最好的儿郎,何必是把眼光就落在那一家姓傅的身上,”长公主是彻底的看不上傅景麟,
“对对对,毅博侯府家的儿子不错,大儿子是个悍将,不盲目,他爹是个疼媳妇的,儿子也是不会差到哪里去,二儿子虽说是在读书,可性子太过于温暾,怕咱们阿滢嫁给了他,往后有些气受,”盛如直都已经,是想给阿滢开始物设良人了。
还在院里的,阿滢并不知长公主,与她还未见过的生父说了这些话,
只是在醒来时,精神好上了许多,她出去偏时候,是瞧见泽钦把东西往屋外挪,
阿滢看的两眼,其中是有傅景麟近两日换下来的衣衫。
“世子爷,他……”泽钦没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