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细柔弱的手腕,散发着玉质般的光泽,似女娲精心雕琢的玉雕。
若不细细看,根本看不出手腕那有一条细细的伤疤。
缓缓张开手指,看着光线从指缝间漏下。
苏若溪长睫轻轻一颤。
一分钟后,她将平板放在沙发上,拢了拢及腰长发,缓缓起身。
推开书房的门,看着桌子上摆放整齐的画笔,捏着手机的手指,不断用力。
片刻后,她反手关上门,一步一步,走向书桌。
研好墨,指尖碰上毛笔时,身子猛地一颤。
手腕处,似乎又传来撕心裂肺的疼。
这一次,苏若溪并未缩回手,而是闭了闭眼,缓缓拿起毛笔。
就如岑霄所说,她的手腕当初粉碎骨折,伤到手筋,确实落下了后遗症。
但当初她心里创伤严重,根本没法拿起画笔,自然也就没有复健。
纤软的羊毫笔尖,落在洁白的宣纸上,苏若溪迟迟不动。
看着宣纸上晕开的墨汁。
眼前,似乎渐渐浮现红色。
她紧紧抿着下唇,光洁的额间不自觉沁出细小的汗珠。
捏着毛笔的手,骨节因为用力,泛起青白色。
她并未察觉到,书房的门不知何时被推开。
一抹纤长衿贵的身影,倚在门边,静静看着她。
眼看苏若溪身子开始颤抖,墨瑢晏眸色一沉,快步上前。
就在苏若溪觉得墨汁晕染开的圆点,几乎完全变成血色时,熟悉的檀木香忽地弥漫在呼吸间。
紧接着,右手被温热的大手握住。
丝丝缕缕温热感,从手背肌肤传来,蔓延至心间,渐渐驱散她心头的恐慌。
男人清润低沉的声线,在耳边响起,“小溪流想画什么?”
苏若溪下意识开口:“画耳钉。”
耳钉?
墨瑢晏挑了挑眉,视线落在她小巧莹润的耳垂上,“参加‘MK’珠宝大赛的作品?”
苏若溪抿了抿下唇,摇摇头,“不,这一届珠宝大赛,我不参加。”
她现在的状态,设计不了完美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