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点整,苏若溪感觉到唇瓣被灼、热覆盖。
“墨太太,该起床了。”
苏若溪嫌弃地侧过头,嘟囔着,“别吵,让我再睡会。”
墨瑢晏双手杵在她身侧,语调轻轻扬起,“墨太太,六点了。”
“墨瑢晏,你有病啊,这么早叫我......”起床。
话音未落,她蓦地睁开眼,一骨碌爬起。
下一秒,她捂着鼻尖倒下去,眼尾沁出生理性泪水,“哎哟,疼死我了......”
墨瑢晏猝不及防被苏若溪撞在唇上,牙齿不小心磕到了唇瓣。
看苏若溪捂住鼻尖,他曲指漫不经心擦了擦唇瓣,拉开苏若溪的手,细细查看。
确认她只是鼻头撞红了点,并未出血时,干净明晰的指骨在她光洁额间弹了弹。
“让你毛毛躁躁。”
苏若溪缓过这阵疼,眼泪汪汪地抱住他手臂,“幸好我的鼻子是原装,不然这一下肯定得歪。”
墨瑢晏见她还有心思关注这个,抽出手起身居高临下看着她皱巴巴的小脸。
长指抵在腕骨处,扣上表带,“你中午才有戏,起这么早做什么?”
苏若溪想起自己的目的,连忙爬起来。
她乌黑蓬松的墨发散在肩头胸前,随着她的动作,细细的吊带,顺着她滑嫩的肩膀滑落。
刹那间,如雪肌肤上点点红、梅暴露。
墨瑢晏弯腰,勾起她滑落的肩带,嗓音淡淡,“墨太太,我该上班了。”
话落,他顺手拿起床头柜上的领带。
苏若溪长睫颤了颤。
日!
狗男人竟然以为她勾、引他。
深吸一口气,苏若溪用尽生平演技,演出贤良淑德的墨太太。
她爬起来跪坐在床上,从男人手中抽走领带,语气温柔,“我送你上班。”
狗男人太难哄,还了那么多债都没让他松口。
她必须再接再厉。
墨瑢晏长指顺势松开,任由她拿走领带,喉间溢出清冷的音节,“嗯?”
苏若溪灵活地给他打了个温莎结,拍了拍他领口并不存在的灰尘,直接默认他答应。
“等我一下,我马上换好衣服送你。”
话落,她跳下床。
落地的瞬间,脚下一软。
墨瑢晏伸手勾住她纤细的腰肢,似笑非笑,“墨太太,大可不必投怀送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