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勉强压下咳意,刚想说话,余光蓦地瞥到门口的欣长身影。
苏若溪桃花眸瞬间瞪圆,下意识去捂手机听筒,“你你你你.......你什么时候来的?”
电话另一端,范萱听到苏若溪的声音不对劲,立马挂了电话。
完了,她会被墨总弄死的吧?
现在去选坟地,还来得及吗?
墨瑢晏面色不变,依旧一副禁、欲清冷的神情。
他站直身子,步伐缓慢地走进卧室。
看着墨太太那明澈透亮的眸子,皮笑肉不笑,“墨某很快?”
苏若溪借着昏黄的灯光,看着男人轮廓精致的侧脸,觉得空间莫名变得逼仄。
她抓着被子,将自己裹成蚕蛹,眨眨眼装听不懂,“我是说墨总洗澡很快。”
说着,她裹着被子往床内侧一滚,“我明天一早还要拍戏,剧组粉底不好,遮不住痕迹。”
墨瑢晏双手环胸,站在床边垂眸看着只露出一个脑袋的墨太太,唇角微微扬起弧度。
“明日我让萧秘书送粉底去剧组。”
苏若溪桃花眸睁大。
日!
狗男人又不按常理出牌!
她深吸一口气,可怜兮兮地看着他,娇软的声线被刻意拉长,“我伤口疼。”
墨瑢晏不紧不慢道:“那药膏,五日便能祛疤,现在已经第四日。”
言外之意,已经不会疼了。
苏若溪咽了口口水,总感觉自己像是待宰的羔羊,处于危险中。
沉默了一下,她干脆闭上眼,“我累了,睡了。”
墨瑢晏看着她蝶翼般的长睫,在眼睑下方投下浓浓的阴影,缓缓按灭壁灯。
房间内瞬间昏暗,苏若溪清晰地感受到,空气中的檀木香渐渐浓郁。
而她的意识,在这熟悉的檀木香中,逐渐陷入混沌。
睡到半夜,苏若溪将被子踢开。
霜白的睡裙,似在腰间绽开一朵雪莲,靡艳勾人。
半夜,苏若溪忽地觉得自己呼吸困难,好像被鬼压床。
她迷迷糊糊地张开檀口呼吸,嗓音带着哭意,“墨瑢晏,呜呜,我被鬼压了,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