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这一年多她从未离家过。
听着那记忆中熟悉的声音,苏若溪眼底泛起水色,视线逐渐模糊。
她张了张口,想唤一声爸爸。
但喉间好似有异物堵着,发不出任何声音。
最终,变成无声的低泣。
不能让爸爸担心!
想着,苏若溪本能地死死捂着嘴。
原本粉润的指甲,因过分用力,泛起病态的青白。
瘦弱的身子不断颤抖,大滴大滴泪水滑落。
浑身冒出细细密密的汗珠,丝绸的睡裙,瞬间被湿意浸透。
她跌跌撞撞靠在门上,顺着门滑坐在寒凉的地面。
送爸爸的礼物......
爸爸还想要她送的生日礼物吗?
神思陷入混沌间,她隐约听到墨瑢晏低凉平静的声音的从耳边传来,“溪溪,不要坐在地上。”
“小心受寒,手被扎成筛子。”
苏若溪漂亮眉尖蹙起,心头堵着的那口气骤然消散。
她缓缓松开手,轻软好听的音色在洗手间瓷砖回应下,泛着缥缈,“墨瑢晏,我想见爸爸。”
墨瑢晏偏冷调的音色,透过听筒传来时,竟裹挟着丝丝缕缕暖玉的温润。
她听到,他轻声说:“好,下班了我去接你。”
苏若溪长睫颤了颤,慢吞吞嗯了声,眼底泛着喜悦的湿意。
所以,墨瑢晏没骗她。
爸爸真的原谅她了......
许久之后,墨瑢晏清冷透着温润的声音再度传来,“去洗漱,别一直在地上坐着。”
苏若溪扶着门,缓缓站起身,轻哼一声,“你昨晚没给我卸妆。”
墨瑢晏嗓音浸透隐笑:“墨太太,我正在学习认识卸妆用品。”
言外之意,昨晚不是不帮你卸。
是知识储备不到位,操作不了。
苏若溪桃花眸蓦地瞪大,脱口而出,“我没钱付你工资!”
墨·吸血鬼·资本家·瑢晏的时间,可是珍贵到每秒以亿来计算。
这般天价的工资,卖了她都开不起。
电话那端,男人低笑一声,磁性的声音染着浅浅笑意,“给墨太太服务,为夫怎敢要工资?”
为夫两个字,苏若溪听着,觉得满是旖、旎缱绻。
她莹白耳尖,骤然飞起一抹红晕,“我要拍戏了,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