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小芸转头看向声音的来源，就见一个穿着笔挺制服的女售货员正抱着双臂看着自己。

当看清她的面容时，一闪而过的惊艳也没掩盖住之前鄙夷的神色。

想来是自己刚刚看到价钱时惊讶的表情，被她尽收眼底。

程小芸见惯了这种捧高踩低的人，并未惊慌，反倒露出了灿若艳阳的明媚笑容。

“你怎么知道我不买？”

女售货员冷嗤一声，“我干了这么久，什么人能买得起，什么人买不起，我一眼就能看出来。”她说着打量了下程小芸的衣着，鄙夷地笑道，“只可惜你这么好看的脸，配了身这么低廉的衣服！”

“我也觉得可惜。”

没想到程小芸开口就是赞同，倒把售货员弄得一愣。

“可惜这么高档的店，配了你这么个素质低下狗眼看人低的售货员！”

“你——”

女售货员被气得一噎，原来是在这儿等着她呢啊！

“请你出去！”她说不过程小芸，干脆就开始往外撵人。

“我为什么要出去？还轮不到你来挑选顾客！”

程小芸也上来了脾气，她才不平白受这窝囊气呢！

“怎么了？”

两个人的吵闹声惊动了里面的人，一个文质彬彬的中年男人走了出来。

“没事儿老板，就是个来找事儿的。”售货员先发制人，直接给程小芸定性了。

“我找事儿？”程小芸反问，“你们把自己看不起的顾客，都定义为‘找事儿的’是吗？”

到底是当老板的，立刻就听明白了这其中的事情。

“给客人道歉，我平时都怎么教你们的？

中年男人操着一口不标准的普通话，教训起售货员来。

售货员不情不愿地道了歉，被撵到后面去了，中年男人笑着给程小芸致歉，表示要亲自接待她。

程小芸见老板是个明事理的，也打开天窗说亮话，“说实话，我确实没有买这些滋补品的打算，就是想给我手里的海鲜做一下价格参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