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两日罢,说是师门出了叛徒,要急回滇西。”
“叛徒?”
“真正的春杏已经死了。”
析秋并未有多少讶异,想了想终是明白过来,“是人皮面具?”
“嗯。”那女子长得有几分像春杏,再加上那人皮面具一遮,更是无缝可寻。从蒋氏解禁,那女子便暗中混进了府,成日里观察春杏的生活习性。在他们决定动手时,春杏便被杀了。
亓三郎想着以前侯府人口简单,府中护院跟隐卫,也不过就几个主子身边的一个两个,如今看来,以后这府中还得大力安插人手才是。
析秋颔首不再说话,慢慢的爵着菜品。良久,“夫君。”
“嗯!”
“下回选婢女,给我全选了会武的侍女吧!”
“……”
见他沉默不语,她转头看他。半响,亓三郎终是摇头失笑,痛快道:“好!”……
雅合居内,蒋氏躺在宽大的床上,黑暗中,她不止一次的嗅着这屋子里的味道。嗅完一次,脸上就会得意的勾唇一次。
这都多久了?看来侯爷还是对她有情的。不然不会不将她交了出去,也不会着了大夫来给她看诊,更不会将她又重放回了雅合居。看吧,明钰那贱人,根本就无法跟她相提并论,再是公主又如何?她还不是差点害死了她的孙子?
想到此,她是万分的不甘心,早知道,在偷得那小崽子时她就该捂死了他。这样一来,怎么也算是为给锦儿报仇的路上,得了点利息了。不过现在也没事,只要她不死,就还有机会!
她正得意的笑得阴险,这时外面的房门嘎吱一声打了开来。
“谁?”
见来人不说话,她又寻耳听去。好似不止一人?皱眉,厉喝,“倒底是谁?”
“将酒给夫人灌下。”
沉冷无情的声音,让蒋氏没来由的心抖一下,缠着白色棉布的双眼看不到人影,只得侧了脑袋柔声扯笑,“原来是侯爷,妾身……妾身有礼了。”她摸索着从床上摇晃着起了身,寻着刚刚的人声方向行了个礼。
镇国侯看她半响,并未唤她起身,而是再次吩咐,“灌酒!”
“是!”几人整齐划一的声音,让蒋氏心冷一下,还不待她反应,就有人过来架住了她的双臂,“夫人,得罪了。”
到了这一刻,若再不知了是何事,也未免太过白目。她惊得想瞪大了眼,耐何受伤的眼扯得她头疼不已。
见婆子钳得极紧,她不免低吼哭泣,“侯爷,你当真想看着妾身死么?”
“你勾结钦犯,又窝藏钦犯,本是砍头的大罪。本侯能顾念夫妻之情给你留个全尸,已是莫大的恩赐了。你也不要再冥顽不灵,做了无谓的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