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三郎在她上床后,一个侧身背对了她,鹰眼睁开,眼中万分懊恼加怒火满腔。
近二十年的童子鸡,成婚了,还不能开荤,可想而知那种怒火有多大了……
五更天时,外面就有婢女在敲着门扉,一夜未睡好的析秋睁了眼,刚一动作,旁边的亓三郎亦是起了身,点亮烛火,并未叫人进来伺候。
而是转身看着析秋,析秋亦是看了他一眼,随后似想起什么,掀了被子,来了几个大滚,将床上的被裖尽量弄得凌乱。
亓三郎斥笑一声:“看来姑娘懂得还挺多!”
析秋顺嘴反问:“壮士难道就懂得不多?”
亓三郎黑脸。
析秋也不过是无心的反问,要知道这古时男子大多十四岁就有了通房,二十岁没有成亲的男子,并不代表没有性生活。她这一反问倒是没什么,哪成想人亓三郎是真没有经验!
只听他冷哼一声,在那大张了双手,双眼死死的紧盯着析秋。
析秋愣了一下,随后倒是记起一些妇德什么的,心中有些不屑,面上却很是恭敬。
淡笑下床,去到箱笼拿出自已亲手做的一件紫纹团花直缀与他,又拿了一双云纹皂靴出来。
见他挑眉,显然很满意。
服侍他将衣服穿好,又系了条柳纹银丝束带,去到一边的箱柜找出一峰利的剪刀:“壮士可准备好了?”
亓三郎看她一眼,析秋明媚一笑,用着纤细小手,将他的大掌牵着举到身前。
亓三郎有着半分的不自在,不知道这个女人还要干嘛,却在他还未不自然咳出声时,析秋说是迟那时快,将剪子分开,用着剪子内里的刀刃,用了点力将他的大拇指给割破了。
亓三郎皱眉,这个狠女!
只见她,笑看着那涌出的血珠,淡笑着说了声:“好了!”
说罢,又拉着他向着床边走去。
亓三郎终是明白过来,有些不自然,又有些不满,他自已明明就没有睡过,却又要去给个交待,当真是不爽。
析秋翻开被裖,见下面一张白色绫帕,将亓三郎大拇指已经冒出的不少血,并不急着抹上去,只一个倒扣,那血珠子就滴在了洁白的绫帕上。
析秋滴完,又一个回身大力的挤着他的拇指,见血出来,又滴了下去,如此反复几下,见差不多了,这才放了他的手,又用手将绫帕上的血抹成不规则型,再揉乱一些。
亓三郎简直有些看不下去了,一个耳红,终是背过身去,将那带血的拇指压了又压耳根红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