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轻出口气,将最后一截线头扯完后,见那背上有着血色点点,挑眉,还是相当满意的,比起七天前的大口子来,这几滴血实在算不得什么。
又将伤口洗了一下,用巾子捆好:“没有药粉可上了,壮士将就一下吧,待出村后,去镇上药房买点吧!”
说完,便下了炕。
亓三郎没有吭声。
砚青看着析秋出来了,跟着就进了屋,看着他天真的问道:“三郎叔,你这是要走了么?伤口是不是好了?你家住哪啊?离这远不远?你没有钱能回得去么?若是远的话,晚上你没有衣服被子会不会冻着啊?你会不会死啊?……”
亓三郎棱角分明的冰块脸上,渐渐的呈现皲裂的形状,见他还在叭啦着,一个快手将夹袄套上,赶紧的下了炕掀了帘子就出了内室。
看着析秋正在那里洗着刚发出的叫豆芽的白胖根菜,不由得挑了眉头,见她亦是挑了秀眉。
沉声道:“在下怕是还要叨扰一段时日,姑娘放心,在下绝不会白吃白住的。”
说罢,推着堂屋门便走了出去。
析秋哼了一声,艾玛打了几捆柴就叫不白吃白住了?
如今七天过去了,那十二斤的苞米面已经下去好几斤了,他吃得比他们还多,为着省粮,除了头天买回粮时吃了回饼,这几天可顿顿喝的是苞米粥,为免营养不够,她还特意将粥熬得浓稠点,又加了油盐在里面,好歹吃了能有些劲头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