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着伞柄的手微动,黑伞微倾,将夏时锦的整个身子都罩在了伞下。
他笑意促狭道:“夏时锦,瞎使劲,干什么都是瞎使劲,可不是不吉利。”
“......”
夏时锦懵了一瞬,自己在心里也将“夏时锦,瞎使劲”念叨了一番。
还真是!
一句话,醍醐灌顶,让她恍然大悟。
难怪两辈子在两个世界里都活得这么辛苦,闹了半天,名字没起好,干啥都是瞎使劲。
身后的长留听了没忍住,憋笑憋出了声。
夏时锦回头也瞪了长留一眼。
“你挺好啊,总能在本宫身边捡乐儿!”
长留将双耳捂住,油腔滑调道:“奴才知错了,奴才这就把耳朵捂住,绝对不再捡娘娘的乐儿。”
视线回到秦野的脸上,夏时锦回怼道:“不愧是卵生姐弟,人长得都挺美,可惜都长了一张嘴!”
秦野贫嘴贫得来劲。
“娘娘这话说的,不长嘴,那还能美?”
夏时锦歪头将秦野的脸细细打量了一番,伸手挡住了他的嘴。
“别说,秦统领就算不长嘴,也能瞧。”
秦野垂下眸眼,瞧向那近在嘴边的柔荑素手。
掌心与唇珠间只有分毫之距,淡淡的女儿香混着潮湿的空气,飘入鼻腔。
一个极其细微的手部动作,夏时锦的掌心不小心轻蹭了下秦野的唇珠。
温软柔滑的触感,惊得秦野心跳猝然顿了一下,紧接着一股燥热从后背直蹿耳后。
明明只是春末夏初的下雨天,秦野身上却热出薄薄的一层汗来。
再瞧夏时锦,她从容地收回手,明明刚刚碰了下他的嘴,却在那儿笑得跟个没事儿人似的,连句抱歉或害羞之色都没有。
夏时锦转身继续向前走着,秦野则撑着伞继续跟着。
他漫不经心地迈着步子,脑子里却不由想起前几晚的事。
那次,他送醉酒的夏时锦回千禧宫,她也是贴在他脖子上又蹭又亲的,搞得他那一宿都没睡好,躺在床上,便感觉脖子上粘了条会咬人的毛毛虫似的,又痒又烫。
不管他怎么用水洗,用帕子擦,都去不掉那种让二兄弟崛起的异样感。
还有之前河下渡气的那次......
兵荒马乱是他,毫不在意是她。
每次都显得他秦野特别地娘们唧唧。
适时,夏时锦突然问道:“你那只鸟呢,今天怎么没带来?”
秦野偏过微红的脸,看向伞外,懒懒地拖着长音:“是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