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庚呼哧呼哧喘着粗气,老半天才反应过来:“说!以后还跟不跟叶小天好了?否则我还会去死!”
香草立刻心如死灰,一跺脚:“爹,您为啥不答应这门亲事啊?”
张大庚说:“叶小天是癞蛤蟆,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他根本配不上你!”
“爹,俺相信小天哥有志气,将来一定会发达的!”香草再次哀求。
“他发达了,你也不能嫁给他!老子跟他有世仇!总之,你马上离开旮旯村,让他再也找不到!不听话,我还会死!”
香草瞅瞅父亲,心里跟刀子剜差不多,她最终点点头:“好,俺走,走还不行吗?现在就出山,以后再也不见他!”
“他娘,马上给孩子收拾东西,我送香草出山!”张大庚冲老伴吩咐道。
“喔。”香草娘擦擦眼泪,果然进去屋子,不多会儿拎出一个包袱,里面是香草换洗的衣服,还有零钱。
张大庚摇响三马车,把闺女搀扶上去,开出家门。
香草在村里呆不下了,她跟叶小天在山洞里睡觉的消息就像一场骤风,短短几个小时,刮遍山村的角角落落。
在乡下,女孩没成家就跟男人偷吃是最不齿的,伤风败俗。
张大庚出门也没面子,后背都会让邻居们戳穿。
把闺女送出去,找个人嫁了,事情冷却几年,也就没人再提,这是保护香草名节的最好办法。
从此以后,香草在叶小天的生活里消失。
天明时分他返回家,一头栽倒在炕上心灰意冷,好几天都没出门。
发现儿子愁眉不展,心事重重,可把叶福祥跟小天娘吓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