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清楚兽神的强大,又怎么能毫无负担的再次拉着他们?
清挽缓缓低下头,房间内安静了许久,静的能听见她自己的心跳声。
北州也没有催促,就这么看着她,目光充满柔和。
清挽慢慢握紧了手中的护心鳞,良久才道:“我只是不确定,我能不能护住你们。”
她不能再眼睁睁看着他们去死了。
不然这重新来一次的人生又有什么意义?
一双宽大的手掌覆上了她的,北州身上的温热与她身体的温度交织,他们的体温界限变得暧昧不清。
“那为什么,我们不能共同进退呢?”北州道。
他不谈谁保护谁的问题,只说他们可以一起,不管前方是艰险还是坦途,他们都能共同面对。
清挽依旧没有抬头。
太疼了。
那种眼睁睁看着他们一个个死在她面前的感受实在是太疼了,像是身体一次次撕裂,又一次次重塑,最后碎片密密麻麻掉在地上,怎么也拼凑不起来。
她可以自己死,可以不顾一切和兽神拼命,可再扯上他们,她就变得犹豫不决,再次成了战场上的胆怯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