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今日是个好时机。”
“你不许多嘴,我来说。他日武安侯提及此事,也是我心狠,与你无关。他刚刚提及景阳伯的罪孽,把最严重的强抢民女放在首尾,若是不细听,只会以为景阳伯抢了那么多民女……可见他心思深,你不可掉以轻心,莫要陷进他的宠爱里难以自拔。”
冯氏自己吃够了男人给她带来的苦,抓到机会就跟晚棠耳提面命。
“阿娘放心,侯爷待我很好,我心里有数。”
“你有数便好,有件事……”冯氏欲言又止,她回桃花沟时见到了她娘的最后一面,老妇人临终前说的话骇人听闻,冯氏不知该不该告诉晚棠。
看到晚棠岁月静好的眉眼,她到底咽下哪些话,转身走向萧峙:“侯爷,是我不想那个畜生活,他就不配活着。”
萧峙看向晚棠。
晚棠乖顺站在冯氏身边,看着地上的草。
萧峙那双眼洞若观火,余光瞥向冯氏:“那便依岳母之意。”
语气凉薄,凌厉的眉眼中寒意凛凛,仿佛今日便是景阳伯的死期。
他说着打了个响指,原本空无一人的周围响起簌簌声,赵驰风从不远处的小树林里窜出来,迅疾地来到萧峙跟前。
冯氏和晚棠面面相觑,再看周围风吹草动的地方,总感觉都藏着人。
萧峙交代完,赵驰风便走了。
冯氏和他们很快分道扬镳,萧峙差了人护送,晚棠并不担心。
俩人骑马赶回棠园时,夜色已深。
用完膳洗漱完,萧峙早早躺在床榻上,心不在焉地拿了一本诗文翻阅。
等了半晌却不见晚棠的影子。
还有五天就要分别,他这心里总是不踏实。冯氏对男子的失望憎恨非同一般,他用脚趾头都能猜出冯氏今日对晚棠说了些什么,否则她不会拒绝同浴。
她什么地方他没看过,要矜持也不至于今日矜持。
他原本还想帮她松松筋骨,毕竟这两天都在赶路。
又等了片刻,萧峙起身往水房去了,看到在外面静候的絮儿:“还没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