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峙折返回来,看到的正是这一幕,沉声斥道:“你们做什么?”
絮儿两个吓得半死,白着脸把晚棠放回床榻,下跪讨饶:“回侯爷,奴婢看姨娘一直不肯喝药,实在心急,这才想把药灌下去……”
“你们白日便是这样喂药的?”
絮儿两个脸色惨白,双双磕头:“侯爷恕罪!”
萧峙阔步走过去,看晚棠吐得襟口都是,脸色沉下去:“重新熬,待会儿送去正屋。各罚一个月月钱!”
晚棠还病着,需要她们俩照顾,眼下随便给她换两个丫鬟,也未必比这两个尽心。
他说完直接用衾被把晚棠包成粽子,只露小半张脸呼吸,打横抱起就要走。
絮儿冒死拦了一下:“姨娘的风寒是会传给侯爷的,奴婢们很快就打扫干净,侯爷还是自己回屋安歇吧。”
“本侯那般弱不禁风?”
那语气,小小的风寒能奈何得了他?
絮儿两个哪里拦得住他,只能眼睁睁看着萧峙把人抱去了正屋。
萧峙帮晚棠清理更衣完,絮儿的药也熬好送了来,他磨破了嘴皮子,才哄得她开始喝药,喝一口便嚷着要吃蜜饯,哪敢让她吃?
萧峙跟赵福要了几颗糖,喝一口药尝一口糖,千辛万苦地才把药喝完。
喝完也不肯撒手,搂着他的腰不松。
萧峙轻笑:“不想下去?今晚可以一直这样抱着你。”
然后这个小没良心的,把脸往他胸口蹭了几下,含糊不清地问道:“娘真好,六郎腿好了吗?”
萧峙的心刹那间拔凉:“六郎是谁?”
可惜她又沉沉睡过去,一个字都不再吭。
翌日萧峙去上值前,赵福听他说话带着鼻音:“侯爷莫不是被姨娘传了风寒?奴才那里还有些风寒药丸,这就去给您取……”
萧峙鼻音嗡嗡的:“没事!不需宣扬。本侯这几日住卫所,她康复后你差人去知会一声。”
赵福若有所思,估摸着侯爷是担心老夫人责怪姨娘过病气给他……
晚棠睡到晌午时醒的,睁眼看到自己睡在正屋,怎么都想不起来昨晚发生了什么。
她又将养了四日,终于好得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