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松哥,今日给你和小符打包好吃的呀。”小荷跑了两步,又回头喊道。

“好。”谢淮答道。

谢淮一直看着她、看着她,仿佛要把她印在自己的心里、脑里、神魂里。

直到小荷走远了,小符才慌忙开口,“蛤蟆蛤蟆,你发什么癫啊,你怎么晚上爬起来,把花房这几日的活全给干干净了?”

天知道她早上起来,看到地犁好了,花浇饱了,架子也搭好了,内心有多慌张。

她急急跑到粪坑,她哭死,为什么什么都干好了,就是粪不肯帮她搅了?

小荷叫出声才发现,自己心急之下,竟直接把自己给谢淮取的外号给说出来了。

她赶紧捂住了嘴巴。

谢淮瞧着这个胸中有急义的半大女孩,嘴角咧开一个嘲讽笑意,“藏什么藏,早知道了。”

“你……你不会做了什么对不起小荷姐的事,在忏悔吧?”小符在心中胡思乱想,“你……你可不能背叛小荷姐,这辈子只能给小荷姐喂米粥!”

听到“米粥”二字,谢淮稍微卡壳一下。

不过下一瞬,他领悟了这两个字的内涵。

他耳根微红,“小孩子家家,少听那些仆妇们闲扯。”

小符嘻嘻一笑,朝他做了个鬼脸,“你俩都不怕羞,我也不怕说。”

“今天小荷姐要是把谷雨宴办好了,可是要得好大重用的。”

“你今天好好打扮一下,把脸遮了,换个开口大一点的衣服,躺在榻上多诱惑一下她。”

“她一激动,你就多喂点米粥。”

“我听王妈妈说,女人情绪激动的时候,怀崽崽的几率会大很多。”

“最好今夜就怀上,我明年就要当干娘!”小符勾勒着自己宏伟的蓝图,“以后小荷姐生了崽崽,很快就能升成夫人身边的管事妈妈了。”

在小符单纯的世界里,能升级为府中的妈妈,就是他们仆役们能爬上的最高位置了。

这短短的几句话里,包含了她对小荷所有的祝福与骐冀。

谢淮又好气又好笑,“借你吉言了。”

他没有打碎小符的幻想,小孩子的祝福,他会好好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