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淮向下瞥了一眼,心知自己怕是吓到了她,便又抱起她放到了床榻上。

他瞥了眼窗外那跪着的人,无语地阖上了窗子。

他可没有被人偷窥全过程的癖好,随后他端了水,就在床边擦洗静心。

小荷迷迷糊糊地,只觉口腔疼得厉害,隐隐约约看到一个猿臂蜂腰的高大身影,他身上肌肉线条匀称,水流从他的脖颈一路滑到那锋利的腰线。

小荷的脑子一片嗡鸣。

直到那么好看的身体擦干了,拱过来把她拥住。

那一股热流,烫得她头脑更加昏沉。

迷迷糊糊间,她仿佛听到有一个沙哑又好听的声音道,“现在不是时候,咱们的第一次,应留到最好的时候。”

说完,那炽热的躯体又紧紧裹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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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荷似乎做了一个很素的春梦。

太素了,不得劲。

所以梦的后半夜,她脑海里的那本书又在闹腾了。

书页翻飞,到了上一次梦的接续点,她的灵魂穿了进去。

这一次到了武安侯府之中,看着纱窗里那两个重叠的人影,她捂住脸,自己又要看现场了。

幸而,这一夜就叫了两次水。

曾在书中吃过生猛海鲜的小荷表示,这怎么回事,怎么从现实还素到书里了。

虽然也不是很素。

第二日两位新人起身时,她终于明白了原因。

屋檐上挂着象征着新婚的灯笼,屋外的丫鬟婆子们,全都喜气洋洋的。

屋内挂着大红帷幔,穿戴完毕的武安侯世子田敬先一手拄着拐杖,坐到床沿,一手轻轻放到庄雨眠小腹之上,“昨夜洞房花烛,也是不得不为。”

“放心,只是浅尝辄止,没有伤到孩子。”

庄雨眠脸上还有绯红的余韵,她别过了脑袋,轻轻“嗯”了一声。

“放心,之后不会再弄了。”田敬先又道。

庄雨眠那娇美的面孔一震,面孔泛出一阵阵羞愤的红来,“还有……丫鬟婆子呢,别让别人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