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老臣以为,咱们还是早些提防的好,若是两国真的达成了某种协议,有备无患总是好的。”
天下局势变幻多端,表面上毫无交集的两人可是谁会知道私下说何情况,更何况自打西凉战败后,这还是西凉第一次有所动静,不得不防。
而白蝶却深信苍遥烽的人品,明白他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故而也没有当真,“两位多虑了,说不定这是有心人故意放出风声的,就是为了让我们相互猜疑。”
这样一说,也不是没有可能,可是褚铭还是觉得心里直打鼓,兴许真是他想多了?
白蝶忽然又想起一件事来,“对了,我前些日子吩咐下去的事情怎么样了?”
“老臣正要禀报这件事情,”褚铭忖量片刻后继续说道:“帮助白禹叛乱的两位大臣已经被抓住了,已经处理好了。不过至于长生教的同归,暂时没有下落。”
这同归不除,白蝶心中始终难安,她微微叹了口气,嘱咐起来,“宫中的禁卫军平日里巡逻再加一次,看守白禹和白函夏的人马再多一倍,绝不能给有心之人可趁之机。”
白函夏那边她放心些,毕竟这皇位日后会是其子的,倒是白禹,为了皇位能做出任何事情来,她不得不防。
“公主放心,臣会让云城多加留意的。”南战道。
这下白蝶才稍微有些安心,“既然如此也没有别的事情了,两位先回去吧,天色也不早了。”
“臣等告退。”两人齐声说。
待到人走后,白蝶垂着头看向手中的手帕,久久的出神,也不知道连杪尘脖颈处的伤口怎么样了,当时她可是发了狠。
离难看她在发愣,不禁开口询问道:“主子你怎么了?”
她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道:“也不知连杪尘怎样了……”
说到一半,她骤然又停住,急忙改口说:“没什么阿难。”
离难方才听的清清楚楚,主子是在思念连杪尘,他神情有些暗淡,可是嘴上却说:“主子,你如果想连杪尘不如出去见他一面吧,现在他就在外面。”
这些日子白蝶不见,他日日都会到皇宫外面等候着,直到晚上才会离去,现在应该还没有走。
白蝶摇头,“还是不去了。”
只要见他这一面,只怕会更加不舍,现在南楚这边还没有稳定下来,还是等过几年再说吧。
离难不解,明明思念的很,为何却不去见连杪尘,他不懂,可是却没有再劝。
而此时在宫门外的连杪尘,看了眼天色。
羽风在旁边提醒着说:“皇上,到时辰了,咱们该回去了。”
连杪尘不欲离开,几度犹豫后才又说:“再等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