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历带着人徐徐赶往书房的方向,此时白函夏正在执笔练习书法,看到人来了,却也没有将手中的笔放下。
“清平侯方才的话是何意思。”他手中笔走龙蛇的直接问。
白蝶早就想好了对策,此刻半躬着身子说道:“褚铭之光辉又岂是罗涛此等萤火可以相提并论的,臣知您心下亦是后悔,此时不如就由臣出面……”
她的话刚说了一半,白函夏“嘭”的一声将笔用力按下,看样子是动了怒气。
白蝶却也不畏惧,反而直视着他的双眼。
房间里面静悄悄的,赵历在里面大气也不敢出,这位清平侯还真是个人物,竟然敢如此同皇上讲话。
又过了半盏茶的功夫。
白函夏率先将目光移开,背着手走上前来,上下打量着她,徐徐开口说:“褚铭之才,守天下当可,可是朕要打天下的人。”
现在天下将乱,而以褚铭等人为主的老臣素来坚守防守的战略,这与他大相径庭,恰巧此时罗涛来了,此人的言论同白函夏心中所想不谋而合。
她左右思量了会然后才开口了,“皇上可知道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褚铭既然能守,你还怕他不能打吗?”
“你说,什么……”
白函夏忍不住呢喃自语了起来,仔细回想着她话里的意思,又想起在他年幼时曾经听父皇说过,褚铭同南战联手无人匹敌的话来,顿时有些后悔。
可是她又转念一想,南家和褚家向来势大,如果再次唯一重用恐怕还是没有他的用武之地,再加上白禹曾经也削弱过两家势利,所以他更加不放心放权。
白蝶瞧着她的面容只看到面露纠结,似乎是还有什么难言之隐,想了片刻才又继续试探着问,“皇上,是否还有所顾虑。”
他凝视着白蝶许久,这才慢慢开口将心中的顾虑说了出来。
她在旁边听着频频点头,难、出两家在南楚的势利的确是盘根错节,怪不得白函夏会心中不安,历代帝王最畏惧的便是功高震主,而这两家已经威胁到了皇权,只怕想要消除白函夏心中的顾及,难如上青天。
可如果是,将两人放出后远离庙堂,身居江湖又当如何?白蝶心中已经慢慢走了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