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她笑的更加肆无忌惮了。
聂君寒重新坐回到轮椅上,他健步如飞。
慕云卿嘴角上扬,含笑睨了他一眼道:“装瘸子这么久,你就不怕自己下半辈子都要坐在上面起不来了?”
“为何?”聂君寒熟练的转动轮子,来到她的身边。
看着这如画美丽的女子,他真是时时刻刻想要将她藏在一个世人都找不到的地方,每日都只允许自己一人欣赏。
但不幸的是,她的性子太过跳脱了!
就算他能够肯定自己是她的挚爱,也是偏爱,更为最爱,可仍是没有完全的把握在禁止了她的自由之后,还能够得到她的原谅。
也正是因为这样的患得患失,他每一次面对她,和她温存的时候,心里都会痛苦到无以复加。
那个人和他说过,“原上神功需要断情绝欲,若你想练就此神功,就必须先爱上一个人,同时让那个人为你而痴狂!不过……在冲破最后境界的时候,你要起手将她杀死,如此一来,神功必成,而你也将是这世上独一无二的帝尊!”
成为独一无二的帝尊,掌握天下苍生的生死。
云卿,你可知道,那曾是我梦寐以求的复仇方式。
可是现在……我该拿你怎么办?
在聂君寒复杂纠结的眼神中,她迅速穿戴整齐,坐着慕府的马车进了宫。
疯女人想要见她,她几乎每次都会拒绝。
所以她就把慕鸿山给抓起来,之后用他来威胁她!
她知道,就算看在沈梦琪的面子上,她也绝对不会将慕鸿山的性命视若无物。
“哎!有软肋的自己真是麻烦啊!”马车里,她忍不住喃喃腹诽道。
马车在夜色之下飞驰。
御道两边的朱红色宫墙在宫灯的照射下,显得愈发严肃晦暗。
这里的红,皇城里的红,代表的不是至高无上的高贵,也不是权力的巅峰,而是每一段故事终结时的泣血。
她忽然就想到了阿尤。
车帘被冰冷潮湿的夜风卷起一角,刚巧看见的,就是远处雾蒙蒙一片的东宫。
那是阿尤最不堪的回忆,同时也是他最单纯的过往。
“慕小姐,到丝蕴殿了。”马夫的声音在车外响起。
丝蕴殿?